終於,有些受不了這種恐慌,生怕到時候被殃及池魚的凡人們開始逃跑,開始從廣寒城撤離。這種撤離一開始只是小部份的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每天一睜開眼睛,欠債就能夠看到大量的人群揹著包裹拖家帶口地往城門外走,下了這雪媚娘大雪山。
高臺之上,陶寨德望著這些不斷逃離的凡人,心中只有痛惜。但是實力不足夠的他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他們。
而對於欠債來說。看著這預料之中的人潮淨流出的場景,卻是無時無刻地不再臉上掛滿了微笑。
只要多走掉一點人……只要能夠多走掉一點人。這些完全流失的人口不僅可以減輕城內的壓力,也可以篩選出真正對廣寒城衷心,願意與廣寒城共存亡的人。
到時候整個廣寒城所受到的壓力就會急劇下降。一個瘦身版的廣寒城。其戰鬥能力將會遠遠超過一個肥胖臃腫的廣寒城。
所以,站在滿臉憂鬱,一副怨恨自己能力何等不足,不能為天下蒼生塑造起一片藍天的陶寨德身後的那位小城主,卻是一臉的志得意滿。一副樂得看著眼前的場面的模樣。
“師父!”
這時,後面的門開啟,秦月思走了進來,看到這兩位城主之後立刻說道
“師父,有人來拜見您了,說是要和我們廣寒城同心協力,一起對抗天龍門。”
等到陶寨德和欠債走下天台,來到大殿之後,看到眼前的那些人時,他臉上的憂鬱之色立刻一掃而空!變得歡喜起來。
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一些老朋友,好兄弟!
第一個走在前面的是笑逍遙,他身上的滄瀾門門徒長袍現在早已經是破爛不堪,所以現在的他穿著的是一套普通的民服,只是將象徵著滄瀾門的標識撕下一角,纏在手臂之上。
在他的身後跟著不過**名滄瀾門徒,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顯得灰頭土臉,但卻各個顯得堅決而勇敢。
“笑兄弟!”
陶寨德歡呼著走了上去,與此同時,主鴨也是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飛了出來。瞬間落在了笑逍遙的腦袋上,安穩坐好:“嘎嘎!你這個臭小子,總算是來了呀!哈哈哈,好好好。這場戰鬥算是有的打了!”
一下子看到那個經常坐在自己腦袋上的傢伙現在卻坐在別人的腦袋上,陶寨德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笑逍遙倒是很瀟灑地走上前來,向著陶寨德行禮,說道:“城主,或許我滄瀾門如今只能盡綿薄之力。但是,我們一定會努力。協助廣寒城對抗那天龍門!”
陶寨德點了點頭,用力地拍了拍笑逍遙的肩膀,隨後往旁邊看去。
站在旁邊的兩個人,說實話,陶寨德有些面生。
一個是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歲不到的年紀,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腰帶上彆著許許多多的扳手,改錐啦之類的東西。一時間,他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倒是這個人主動走上前來,笑著抱住陶寨德的手,說道:“廣寒城主,做了那麼多年的鄰居,怎麼?把我都給忘了?我是離恨啊!”
說實在的,有關於巧木城這位離恨國王的事情,陶寨德還真的忘了。不過每年的書信往來倒是不少,廣寒城內購置的許許多多的傢俱之類的東西,全都是巧木城提供。而且平時的商業往來,前往覲見這位國王的事情,行燕反而比陶寨德更加的清楚。
看著陶寨德如今依然還是這樣一臉的傻瓜模樣,行燕乾脆走上來,招待這位國王,說道:“陛下,我們家城主向來缺心眼,請你不要介意。”
離恨似乎也不在意,他搖了搖頭說道:“放心放心,我沒有那麼小氣。早在當初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神經大條到了一定境界的傢伙,所以不會在意的。放心吧。”
好吧,一個人算是認識了,那麼另外一個怎麼辦?
陶寨德回過頭,說什麼也想不起來這位大約三十多歲的貴婦人模樣的女子究竟是誰……
倒是這位貴婦人向著陶寨德緩緩地到了一個萬福,笑著道:“青雷國丞相陳青兒。在此拜見城主。”
陶寨德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顯得有些猶豫,說道:“那個……我和你認識嗎?”
這位名喚陳青兒的貴婦人也只是莞爾一笑,向著身後的眾位跟隨而來的侍女說道:“認不認識,又何足掛齒。小女子在城主的漫長生涯之中不過是滄海一粟。今日終於能夠為城主盡一些綿薄之力,青兒已經欣喜萬分。”
那個……好吧。
陶寨德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