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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陶寨德,癱軟在地上。
他那原本精神奕奕的雙眼。此刻卻是變得如此的無力。
而在其身旁,那些動物們現在也都是默默地趴下,不敢出聲。
小邪兒抱著行燕,安慰著這個已經開始哭鼻子的小姑娘。慕容明蘭也是紅著眼睛,跪在他的師父和小宮主的“屍骸”前,抽泣著。
三天三夜。
伴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眾人的心也是越來越沉重。
小欠債的身體擺放在一張冰床上,防止其屍體的腐爛。但是即便如此,七顆還魂丹現在已經全部融化。理所當然地應該都融入了小欠債的身體裡面。
但是,這個孩子……
這個讓陶寨德已經恍然若失。彷彿痴呆一般的女孩,卻是再也……沒有睜開過那雙眼睛。
處理完整個不留城政務的財少。現在已經穿上了城主的服裝,前來探望。
對於還魂丹的無效,她似乎也表達不出什麼方法。
“還魂丹在不留城總共就出現過十一顆,其中一顆損耗,三顆被服用。但是最近一顆被服用的還魂丹距今已經幾百年已經不可考了。而且,這三顆應該都是被用在死亡不超過一天之人的身上的。所以……七顆能夠救回已死超過一月之人,恐怕……也只是之前記錄之人的推測吧。”
話畢,財少稍稍有些防備,生怕陶寨德這個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宮主在這一刻突然發難!
但,陶寨德沒有發難。
他只是繼續這樣癱軟著,欲哭無淚地看著這個再也不會笑,再也不會和他打架的小丫頭。回憶著過去的種種,他的嘴角,只有那一陣陣的抽搐存在,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
小邪兒從後抱著陶寨德,讓他能夠靠在自己的身上。
儘管她也知道,這樣的安慰恐怕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但是,這也已經是現在的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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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欠債的冰棺被再一次地運回了那座被永久寒冰層層包裹的城堡。
這座屹立於雪山之巔的宮殿,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還要嚴寒。即便是在其他地方都是大晴天的時候,這裡也依舊是那樣的寒冷,終日都颳著那彷彿再也不會停息的暴風雪。將這座宮殿深深地,深深地……
掩埋在了那恢復成往日那,生人勿進的雪媚娘,大雪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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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登龍殿上,燈火輝煌。
一個人,跪在那龍椅之下,態度謙卑,神情誠懇。
在其身旁,是文武百官分別戰成兩排,數百雙眼睛中夾雜著不同的思緒。或嘲笑,或驚訝,或諷刺,或惋惜地看著這個跪著的人。
不過,沒有人說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現在這裡並不是他們說話的地方。
真正需要說話,真正需要對現在的情況做出一個決斷的,是這個人所跪的那個人。
那個,坐在龍椅之上,約莫三十歲左右,一雙眼睛中透露著精光的人——
厚土國現任最高權利者,皇帝。
這位帝王用一雙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下面那個跪著的人。似乎是想要看出他的心思。
在掂量了許久之後,這位皇帝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丁愛卿,你是否真的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的這個建議,可真的是夠驚世駭俗的。而且,你已經就這個建議向朕請求了四個月了。你就那麼想要做這件事嗎?”
跪在下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丁當響。
現在,他的額頭上冒出汗水,但還是抱起雙手,向著他的聖上乞求道:“陛下!微臣知道,微臣的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大膽和過分。而且陛下也知道,這個要求中,微臣委實夾雜著少許的私心。”
“廣寒宮主與微臣乃是至交,之前,廣寒宮更是傾力幫助微臣保衛鹽城!其對微臣有救命之恩,更有相遇相知之情。但是,其為了幫助微臣,其女兒卻是不幸殞命,這一點,是微臣欠他的。”
“呵呵,這的確是你欠他的。但是,這和你的這個要求又有什麼關係?換句話說……朕同意你的要求,又有什麼好處?”
丁當響繼續說道:“之前,微臣所說的都是於私。但於公,如果屬下這次能夠代表厚土國,代表陛下幫廣寒宮一把的話,絕對可以將廣寒宮直接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