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回收冬梅的屍體。
不過,這樣的事情已經和陶寨德無關了。這位廣寒宮主今天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帶著這根本就感覺不出來的勝利感覺,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中原仙界大勝黑炎魔人!》
很快,在各個山頭上觀看了這一場戰鬥的仙人們開始奔走相告,向整個中原仙界宣佈這樣一條振奮人心的訊息。
想一想,在七年之前。曾經讓出動了上百名上仙與靈仙參與圍剿,反而還被殺的幾乎全軍覆沒的黑炎魔人,其實力之恐怖念力之強大,恐怕就算滄瀾門主方戟親自出手恐怕也不可能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在七年之後,年輕一代中的仙人竟然開始有人能夠在單對單的決戰之中戰勝黑炎魔人!這對於即將面臨魔族重臨的中原仙界來說究竟是一個多麼巨大的喜訊啊!
人們歡呼,大喜,“廣寒宮宮主陶寨德”這八個大字更是被毫不顧忌地宣揚了出去。作為這場戰鬥的最大功臣,絕對可以相信。從今往後廣寒宮將會更加是一個不可以惹的門派。而其分量,也絕對會一躍而成為中原仙界最有影響力的門派之一!
不過,此時此刻的陶寨德卻並不知道這些。
他只是拿著手中的這兩把還在散發著星辰的斷劍,拖著小欠債。走向玉女派的位置。
蘇家兄妹的屍體伴隨著剛才戰鬥時的地動山搖,已經一併墜入山谷,落入念力漩渦。柔軟的屍體被念力撕碎。扯爛,血肉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辨你我。
所以,這兩把斷劍可以算得上是這對兄妹最後的遺物。
但。當陶寨德將這兩把斷劍遞向玉女派的領導者的時候,對方的臉上卻出現了厭惡的目光。這種目光陶寨德沒有察覺,但是小欠債卻很清晰地感覺到,就順勢讓自己的爸爸把這兩把斷劍收了下來。之後,玉女派的領導者臉上立刻發出開心的笑容。
戰鬥結束之後,整個參觀這場大戰的中原仙界人物都是爭相趕來,想要向著廣寒宮主道喜。但是這位宮主卻像是萬分疲憊一般,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在當晚,念力稍稍恢復些許之後就乘坐著寒冰馬車,離開了這充斥著念力與混亂,但卻隱隱中透露著一抹淡淡哀傷的落霞鎮。
望著山頭那邊的燈火,聽著耳邊傳來的馬蹄聲,陶寨德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這兩把星辰劍,回憶起那對兄妹迎戰時的模樣。
“其實…………他們兩個,和我,和冬梅應該一樣。”
小欠債歪著腦袋,顯得很奇怪:“什麼應該一樣啊?不一樣啊,他們都是變態吧?雖然爸爸也很變態的,但是你們變態的地方不一樣啊。哎喲!”
陶寨德直接敲了一下這個小丫頭的腦袋一下:“我就是這麼覺得的,總感覺很像。這對兄妹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整個中原仙界中唯一敢於站出來和黑炎魔人決戰的人吧?他們想要透過這場戰鬥去獲得自己理想的東西。冬梅好像也是這樣,都想要透過自己的戰鬥,自己的拼命,哪怕是死,哪怕是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殘破不堪,也都想要去做到些什麼。”
“因為我活著,他們死了,所以我可以說他們的做法全都錯了,而且我也不能去理解他們的想法,不能理解他們的做法。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來理解我的想法,理解我的做法的吧。”
“就好像仙人,永遠也不會去理解凡人的想法一樣。凡人也絕對不可能理解仙人的想法。”
陶寨德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這兩把劍,一時間想的出神。小欠債倒是插著腰,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不理解就不理解唄!有什麼好多想的啊?”
陶寨德一愣,抬起頭,看著這個小丫頭。
欠債一臉撇著,十分自信地說道:“如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夠相互理解的話,那麼每個人都不會去工作,都不會去努力了。我倒是認為,正因為大家都不能互相理解,所以不名無姓才能發展成這樣。換句話說,為什麼非要讓別人理解我在做什麼呢?那對兄妹是這樣,那個冬梅也是這樣,總好像不被他人理解是什麼天要塌下來的事情一樣。爸爸,不被他人理解,渴望他人理解自己,這種事真的很重要嗎?”
看著這個小丫頭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陶寨德突然覺得渾身上下都釋然了。他微笑起來,點點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個小丫頭的腦袋瓜。
“還是我家丫頭看的透徹,自說自話,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管別人怎麼看自己。果然啊!我們廣寒宮還是適合這樣的道路啊!”
小欠債繼續一副老孃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態度,笑道:“所以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