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總算是知曉。為什麼翠土國沒有了你之後會土崩瓦解的如此之快。失去了這麼一個人才,翠土國也實在是自斷雙翼啊。”
冰屋內,行言並沒有喝酒。他只是看著手中這份雪媚娘簡易地圖,始終在思考著。
見對方不理睬自己,張碩將手中的酒杯再次向前塞了塞,行言總算是察覺,伸出手婉拒:“軍中還是少飲酒為妙。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喝酒的心情。”
張碩收起笑容,搖搖頭,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說道:“令公子的事情……我很遺憾。廣寒宮一定會為此血債血償!”
啪——
行言合起手中的簡易地圖,抬起頭看著張碩。張碩一愣,被行言這雙眼睛緊盯著的時候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張兄,我們認識幾年了?”
“嗯……四年了吧。”
“四年了呀……自從行某降服碧水國之後,張兄作為行某的押運官就相識了。說起來,我還沒有多謝張兄在弟弟身陷牢獄的時候多加照顧。而被聖上封了一個‘脆王’之後,張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當面提起,侮辱過我的人。”
張碩搖了搖手,笑道:“哎!說什麼話?我可是非常敬佩行兄的呢!所以我也很清楚,遲早有一天行兄一定會再次容光煥發地復出的!這不?時來運轉了。只要能夠攻下廣寒宮,那麼行兄不僅可以名揚天下,更可以報仇雪恨了!”
聽到這裡,行言不由得嘆了口氣,緩緩搖頭,說道:“張兄啊,其實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張碩一愣,張大嘴,擺出一個問號。
行言放下手中的地圖,嘆了口氣道:“這場戰爭明面上是我的復仇戰,但實際上,卻是聖上的復仇戰才對。”
張碩將桌上的酒杯端起,喝下:“什麼?聖上的復仇戰?”
行言點點頭:“關於聖上之前有一名名叫山竹的公主這件事,你清楚嗎?”
張碩稍稍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行言:“這也怪不得張兄,畢竟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極為恥辱之事而張兄於四年前只是身居典獄一職,恐怕不是很清楚這件事。”
“足足有三萬大軍保護的公主,卻是被廣寒宮大小宮主兩個人,於萬軍之中強行殺掉。最後還讓那兩人於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離開。恐怕,這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這更加丟臉的事情了吧。”
“這或許很丟臉,但是更丟臉的是,聖上痛失愛女之後卻無法進行復仇。因為當時的廣寒宮對外號稱有萬仙之種。哪怕當時的碧水國傾舉國之力,恐怕也難動其分毫。所以,聖上唯一能夠做的的就是等,等待廣寒宮示弱,或是因為行事離經叛道而被中原仙界圍剿,這樣才能夠一雪前恥。”
“但誰能想到,在接下來的四年中,廣寒宮不僅沒有任何衰弱的跡象,反而顯得越來越壯大了。”
。。。
第090。真正的戰爭指揮
張碩握著酒杯,久久都不能放下。在沉默片刻之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一段經過。我的確是少見多怪了。”
行言轉身,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他攤開手中的簡單地圖冊,端起自己的杯子,緩緩說道:“所以,這場對廣寒宮的圍攻戰,是絕對不可能由我打下來的。這場戰爭的真正幕後策劃者是聖上,也只有聖上,才有資格來一雪前恥,打這場翻身仗。”
張碩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行兄,你的意思是……?”
行言抬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我的意思是,碧水國絕對不能讓一個翠土國的降將做先鋒,擊破廣寒宮。我這個人只能充當一個攻城不利,長時間都毫無建樹,沒有任何功績的前鋒。必須等到戰事到後期時,讓聖上親自來收這個尾。這樣,聖上才算是一雪前恥。”
張碩想了想,終於揣摩到了其中的意思,試探性地說道:“這樣說的話……行兄,你的意思是?”
啪——
行言將酒杯直接重重地砸在地圖上廣寒宮所在的位置,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在出徵之前我曾經說過,要讓聖上坐在廣寒宮宮主的寶座之上,這並非任何誇大或妄言。再過幾周,等到廣寒宮的氣勢完全消耗掉之後,聖上的援軍應該也就會到了吧。”
張碩愣了片刻,目光呆呆地看著那個擺放在地圖上的酒杯,再抬起頭看看面前的行言。這個將軍卻只是緩緩撥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我並不在乎聖上是不是不把我的功勞公開。按照我剛才所說,就算戰況進展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