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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顛先生。請不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我能夠感知到您現在的念力低微,光是要壓制住體內的痴就已經十分費力了。嗯嗯,雖然我不是很清楚您究竟是和誰戰鬥才會導致您如此耗費念力,不過我跟蹤了您半年,這可以說是您半年來唸力最薄弱的一次。而且,我還等了兩天,兩天內您的念力並沒有恢復太多。所以如果現在要打的話……”
一向都是帶著柔和笑容的冬梅,此刻的嘴角卻是稍稍一裂,露出一抹極為陰險的笑容——
“您。是絕對不可能贏過我的。”
望顛那豎起的頭髮重新軟下,同樣的,在剛才這一陣咆哮之後,他的念力似乎顯得更加薄弱了一點。整個人更是在不斷地喘氣之中。旁邊的秦明連忙過來想要攙扶住他。卻被他一手推開。
此刻,冬梅萬分悠然地朝著望顛走去。一邊走,一邊宛如背誦故事一般地說了起來——
“上古妖獸——痴。傳聞其於元始仙創世之時便誕生。為元始仙除了初代至尊先賢之後所創造的的第二代試作品。期待其能夠作為守護神獸來保護這個初生的世界。”
“只可惜,元始仙似乎並沒有完全創造完成。這些原本應該被稱之為神獸的怪物也沒有履行它們守護不名無姓大陸的使命。淪落為妖獸,開始在元始仙創造的這個世界上興風作浪。”
“元始仙憐憫自己所造的造物。不忍將其抹殺。萬般無奈之下,元始仙唯有讓至尊先賢們將這些妖獸逐一封印在這世界的各個角落。讓其永世長眠。”
“但是,這些妖獸卻並沒有安心長眠。其中一頭名為痴的妖獸更是在五百年前甦醒,成為了除了千年之前的封魔之戰之外,不名無姓大陸上最大的一場驚世浩劫。”
冬梅走到望顛面前五步處站定。而在他的喉嚨前,正是望顛的那根長槍。
但即便要害受制,他也像是沒有事情一般,依然笑呵呵地說道——
“不過,元始仙指揮至尊先賢封印那些妖獸之時,也同樣遺留下了封印之法,為的就是防止其重新復生。當年,痴甦醒於現如今豪墨堂地址,豪墨堂第三代堂主狂筆仙率領千餘名弟子奮起迎戰。在機緣巧合之下,狂筆仙得到了元始仙留下的封印之法。但是這位堂主在看到上古妖獸的絕世力量之後,心中起了貪念。並沒有將其重新封入地下,而是選擇將其封入自己的體內。”
“貪念啊,貪念。狂筆仙希望能夠囚住痴,同時利用上古妖獸那狂暴可怕的力量。但是卻不料這一封印之後,就再也無法將這頭可怕的怪物重新封入地底。也因為妖獸的力量太過強大,從此以後豪墨堂就直接陷入了可能重新釋放出這頭怪物的可怕噩夢之中。這場噩夢一做,就做了長達五百年。”
這個孩子伸出手,笑眯眯地對著望顛說道——
“現在,望顛先生。我知道這頭妖獸現在正在努力想要衝破您的身體。您的念力大多數都用來保護元始仙的封印用來壓制他。但是,您用自己的身體封印痴本身就是豪墨堂先代所遺留下來的錯誤。既然如此,您為何還要讓這個錯誤繼續延續下去呢?不如現在就將其交給冬梅,讓冬梅帶回去如何?”
痴的事情即便是對於豪墨堂來說,也僅僅是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秘密。一般弟子雖然知道每次到了堂主交接儀式前後,前堂主的實力會突然削弱,繼承堂主之人的實力會猛然增強。但是並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上古妖獸的存在!
現在突然聽到自己所加入的豪墨堂內竟然隱藏著一個如此巨大的秘密!更知道自己竟然打從一開始,就和一個可怕的怪物相鄰為伴,這頭怪物隨時隨地都會衝破堂主的身體,血濺千里!每個人都不由得轉過頭看著望顛,眼神中……也是紛紛湧現出絲絲的懼意。
看著冬梅如此的悠然自得,對於自己的長槍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意。望顛不由得輕輕地哼了一聲,略顯蒼白的嘴角也是露出一抹冷笑——
“或許,的確如你所說。這頭上古妖獸現在在我體內,的確是我豪墨堂的先祖的貪念所致。”
他的眼角掃了一眼四周那些看著自己,面露懼色的豪墨堂弟子,隨後再次仰起頭,放開聲音,十分豪邁地說道——
“但是,哪怕是貪念也好,執念也罷!現如今,封印這頭妖獸的重任就是我豪墨堂代代的職責所在!叫冬梅的小子,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你的真名,也不知道你的師父到底想要這頭妖獸做什麼用處。但是,在我們豪墨堂找到重新將這頭妖獸封印入地下之前,我豪墨堂人都將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封印這頭妖獸,維護不名無姓大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