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左等右等,都始終等不到天羅教的人來應戰之後。天地派的人一時間鼓譟起來。
在天空的另一端剛剛開始放出些許黎明光輝的時候,天地派的人就拉著滄瀾門掌門,一起前往天羅教的宿舍地。在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眼前的**和血腥立刻就讓所有人為之震驚。
天羅教坐實了這場屠殺,天地派的人瘋狂叫囂著要追殺以何邦為首的天羅教眾。
但是,這場追殺只不過持續了短短的不到半天,就以璨炎國弟子在竹林中發現所有天羅教眾的屍首。而告終。
現場的恐怖死狀就連那些叫囂著要復仇的天地派人也都不由得為之動容。
這宛如經過了一場鮮血洗禮一般的場景,甚至讓人半天都會不過神來。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替天行道”,殺掉了天羅教的這些成員。
唯一知道的。恐怕就是天地派的人一瞬間失去了復仇的方向。只能轉而準備向遠在西方的天羅教總壇,向其教主索要一個說法。不過,這也是非常遙遠以後的事情了。
事實上,天地派和天羅教之間的恩怨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小插曲。
相比起來。不歸山七十二石柱山之一坍塌。傲雲派門下弟子方天鳴被魔國少女擊殺,身首異處。這一點,才是真正值得所有仙人商討的事情。
這件事傳出來之後,也是讓天下的所有仙人都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
試想,魔國的一名少女,竟然有膽子光明正大地闖進有上萬名仙人所在的萬仙大會!並且光明正大地狙擊其中一名仙人,在擊殺斬首之後竟然還能夠如同煙霧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容離去。甚至就連那麼多仙人都無法將其留下!
這說明什麼?
其實只要稍稍想像一下。恐怕就能立刻想象出其中的恐怖。
而原本只是對魔國有一個大致的概念,根本就沒有想過具體應對方法的大小仙人們。也是到這一刻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與緊迫性。
在接下來的會議日程內,原本算是帶著些許娛樂聚會性質的萬仙大會立刻變得肅穆而莊嚴。選拔十一人的議程也是變得更為嚴格,有條不紊。
所有人都知道,必須儘快選出這擔當重新封印魔國重任的十一個年輕仙人!
不然……
整個仙界,不,恐怕是整個不名無姓世界,都會遭遇到真正的——
滅?頂?之?災!
……
…………
………………
山路顛簸,但在陶寨德的腳下,卻是回家的步伐,越走越是輕快。
迎面而來的暴風雪一如往常,雪片刮過耳畔,似乎在向這位回家的住客打著招呼。同時,又像是在輕聲詢問,他懷中所抱著的那個女孩,究竟是從哪裡帶來的。
回到老家,跟在陶寨德背後的四隻兔子們卻並沒有多少的興奮。
為首的二兔姐抱著那雙刀,一步一步地跳動著。動作顯得僵硬,沮喪,而又緬懷著悲傷。
白虹輕輕地叫喚著。
趴在她背上的小麵包則是仰躺著,看著那些從她的頭頂掠過的風雪,發著呆。
至於那個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到現在依然陷入沉睡中的少女……
她的睡臉,顯得有些緊繃。
陶寨德不知道在這一個月內這個切掉了自己的小烏龜的朋友究竟在做著怎樣的夢魘,但不管他怎麼推搡她,小邪兒依舊都是不醒,只知道沉浸在那個讓她痛苦萬分的噩夢之中。
“僕人,你把她這麼帶回來,準備幹嗎?養在你的山上嗎?”
陶寨德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總不能把她放在其他地方不管吧。”
主鴨仰起頭:“你可以把她交給不留城。這樣可就簡單多了。”
陶寨德撇了撇嘴,說道:“您說的也對哦。嗯……主鴨,您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啊?害的我把小邪兒整個都扛回來,一直到現在你才告訴我還有這種解決方法啊!”
主鴨哈哈大笑,說道:“我為什麼要事先告訴你啊?我如果事先告訴你的話,那麼你這出‘雪山少年拐帶不留城丫鬟’,從此組成一個帶著無窮盡狗血的劇情還怎麼進行下去?”
陶寨德憋著個臉,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小邪兒。
再抬起頭,自己的那棟冰屋已經遠遠地可以看見屋頂了。
主鴨笑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吧,不開玩笑了。我就是看著你這樣一門心思地抱著女孩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