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怕那種疼痛會再一次地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纏上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他可是真的要哭出來了。
“我覺得這樣很好啊,既然我這種自然的休息狀態不會讓我覺得痛,我也覺得渾身都很舒服,那麼就繼續這樣下去好了。嗯……雖然可能有些對不起師父,但是先天玄魔功的力量還是在欠債體內的,只要等我學會了奪取念力的武學,師父來問我要了,我再從欠債體內把那些念力拉出來還給師父,那就可以了呀。”
聽著陶寨德這樣的話,鴨子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稍稍帶著些許滿意的微笑。
這個傻瓜很傻。
真的很傻,不是嗎?
明明自己有很多高強的武學可以讓他去學,讓他去提升,但是他卻是偏偏選擇了這種最笨,最基礎,也是最為自然的方式來提升自身的念力……
“呵呵……我的僕從,我開始有些想知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活完剩下的十八年的話,你將會變成怎樣的一頭‘怪物’。”
“啊?”
陶寨德開啟宿舍的門,略帶些許疑問地抬頭。
不過這個時候,這隻鴨子已經不再說話了。畢竟現在,宿舍內已經有人開始起床,而更糟糕的是……
“嗚嗚……嗚哇哇哇哇~~~~~!”
那個宿舍內最吵鬧的小鬧鐘欠債,現在已經再一次地大聲折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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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暖陽,終究無法敵過冬日寒風。
陶寨德和小邪兒在遺恨宮中的丫鬟生活,不知不覺間也是過了四個月。
轉眼間,十一月的寒風已經開始侵入這座美輪美化的宮殿。雖然這樣的寒冷絲毫無法降低這座商業城市的繁榮昌盛,但是那已經逐漸冰冷的河水終究還是讓道路上的人們裹緊了自己的衣領,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體溫。
“啊……阿嚏!”
小邪兒一邊洗著那些餐盤碗,一邊打著噴嚏。
旁邊的陶寨德見了,略微低下頭,看了一眼掛在自己懷中呼呼大睡的小欠債之後,取下肩膀上遺恨宮分發的禦寒秋衣,給小邪兒披上。
“阿嚏!啊……阿嚏!阿嚏!”
小邪兒連忙收起手,搓了搓那雙已經凍的有些發紅的雙手,拉緊衣領。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陶寨德,只見他依舊是穿著自己夏天時給他的那件麻布裙,露出雙手的設計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依舊在過夏天一樣。
“你……不冷嗎?”
小邪兒問了一句。
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看著正在十分悠閒地洗碗的陶寨德,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
“嗯,洗乾淨了!小邪兒,你的碗……”
“別靠近我!”
小邪兒的臉猛地別了過去,好像又因為什麼事情生氣了似的。她十分懊惱地咬了咬牙,說道——
“渾身冷冰冰的傢伙,別靠近我!感覺更冷了。”
在這些日子裡,陶寨德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這個小邪兒似乎真的很容易生氣。而且每次的生氣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真的是完全猜不透啊。
“那……好吧。”
陶寨德知道,每當這個時候,自己閉嘴是最好的方法。他端起兩人面前洗好的那些碗,擺放在後面的餐具欄中。
現在,早餐的碗筷也算是洗好了。也多虧了天氣越來越冷,其他的那些丫鬟和奴僕們早餐吃的開始少了點,所以工作量也不算大。眼見工作已經完成,陶寨德雙手抱了抱懷前掛著的小欠債,轉身對小邪兒說道——
“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小邪兒也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就站了起來,直接掠過陶寨德的面前,朝著通往演武殿的大路走去。陶寨德笑了笑,腦袋上頂著那隻鴨子,也是在後面跟著走。
遺恨宮中的演武殿前前後後一共十八座之多,其中位於遺恨宮四周的四座大型演武場是專門用來傳授外門弟子一些基本武學的地方。
這些武學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保密性,全都是一些基本的強身健體的東西。那些當天沒有當值的外門弟子可以自由來這裡學習和修煉,裡面也常駐著兩名年歲較大的內門弟子,專門用來指導這些外門弟子。
進入演武殿,諾大的殿堂四周已經聚集了百十來人。他們或是在擊打木樁,或是閱讀那些雕刻於牆壁上的基礎武學心法,或是在殿堂中央的場地中互相搏擊,提高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