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突然,這位君主猛地大喝!這一聲喝,也是讓奎永皇嚇了一大跳。
“絕對不可……信任……丁當響……此人……此人……嗚!!!”
氣急攻心,君主剛剛還顯得有些和緩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起來!這也是嚇得奎永皇六神無主。眼看就要去叫人來。
“聽……聽父皇……說完……說完!”
君主一把抓住奎永皇的手,急切地道:“丁當響……此人……無論為將為相……均有驚世之才。但……此人……心如幽冥,思如妖魔,就連父皇……都、都看不穿……他!”
抓著兒子的手更緊,似乎是生怕自己只要一鬆手,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一般。
“此人……可用,但不可……委以重任!平時……可令其為……地方官差……戰時……可令其為……偏將軍……但絕不可……令其做大!更不可……讓其發跡!”
被父皇這麼緊緊捏著手,奎永皇只能點頭答應,哭道:“知道了父皇。知道了!兒臣……兒臣不會重用丁當響……絕對不會重用他!嗚嗚嗚……”
君主點了點頭,臉色再次變得欣慰了一點。他閉上眼睛,嚥了一口口水,繼續道:“不僅如此……若……丁當響……有任何……想要投奔他國之念……永皇。你必須立刻……殺了他!”
“此人……不能重用……更不可為……他人用!其能……光復我……厚土雄風!也能……撅我厚土……社稷……於一旦!”
“永皇……此人之險……險過星火!此人之惡……惡於魔國!你……務必切記……”
“切…………記………………”
聲音,漸漸地輕了下去。
當說完最後一個“切記”之後,這位厚土國的君主終於閉上了雙眼。氣息悠悠,消散。成為了那最後的一縷青煙……
“父皇——————!!!”
破廟之中,傳出新任厚土國君的慟哭之聲。
伴隨著這一聲慟哭。站在外面的諸多臣子再一次地朝著破廟跪下,其中有一些也是同樣地抽泣出聲。
五位重臣現在已經理所當然地跪在了最前端。而那丁當響,自然也是跪在了後面。
糯元修低著頭,向著破廟磕頭,表達臣子的一片忠義之心。也是在這個時候……
“將軍。”
在其身後,一名他的部下輕聲說道——
“那丁當響哭的十分悲傷,淚涕縱橫。如果偽裝,恐怕實在偽裝不出如此模樣。”
糯元修抬起頭,眼角稍稍往後一瞥。的確,丁當響此刻哭的真的是十分狼狽,鼻涕眼淚胡了一臉。如果說,這樣的一副模樣還是演技的話,那未免也太過不近人情了吧。
提拔丁當響的,是先帝。
扶持丁當響,委於其重任的,也是先帝。
將其招為駙馬,對其愛戴有加的,依然是先帝。
可以說,先帝是丁當響的伯樂,對其厚待,讓其成長到這種地步。雖然礙於群臣面上不能讓那麼年輕的丁當響就壓過所有人,此次稍加指責。但是從整體面上,應該還是希望能夠重用他的吧。
至此,聽聞先帝身死,他如此慟哭傷心,也是情有可原啊……
看著丁當響,糯元修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孫女。孫女的眼光的確很好,看到了一個經天緯地之才,也找到了一個忠義之士。只可惜……
可惜啊……緣分,緣分啊……
懷著矛盾而感慨的心情,糯元修再次朝著破廟磕下頭去。
接下來的厚土國,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辦呢。
第001。不再溫暖的廣寒宮
呼——————
掠過山頭的風,捲起一圈雪花。←
吹上天空,再飄飄揚揚,落了下來。
伴隨著那幾片搖搖擺擺的雪片緩緩落下,輕輕地,撫過那破損的宮門。
《寒宮》
碎裂的城門之上,唯一還能見到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那個“廣”字早已經破碎,化為碎冰,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越過這破裂的城門,是一個個簡單搭建起來的圓形冰屋。雖然沒有辦法如同一年前那般的奢華唯美,但是用來驅寒弊端,卻也是足夠了。
庭院內,演武場,廣場上……那些原本用來當作裝飾的冰山冰樹,涼亭橋樑早已經七倒八歪,只剩下一片廢墟。
或許是因為雪媚娘上的氣溫本來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