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之外,大周其餘州府,亦有大軍壓境。
滾滾鐵騎壓境,官道之上,一人漸漸走了過來,見來人,大軍前方,一位身穿黑色鎧甲的兵士長,望向了身後。
“太傅,北江府城就在前方二十里外,那前方走來了一人,太傅,要不要我將他喚來?此人身穿江州制式長袍,必然是本地之人……”這兵士長開口間,恭敬抱拳行了一禮,只見他身後那駿馬上,端坐著一位中年人。
熙康,大周血狼衛兵士長,六品武將,他乃大周太傅親族,兵家才俊。
“可……”
聽了熙康的話,馬背之上,那中年人微微抬起了雙目,只聽他低聲說了這話。太傅,姬子涯,大周宮生帝嫡親叔父,此人乃是三花境圓滿修士,大周大儒。
“在下領命,請太傅稍等……”抬手行禮罷,熙康朝著江閻去了。
熙康離軍,縱馬奔向了江楓,百丈外,江閻聽到了身後那急促的馬蹄聲,他轉身望向了身後。
“小兄弟,吾乃大周血狼衛兵士丈熙康,不知小兄弟可是江州府城之人?”行至江閻身後,熙康拉住了韁繩,他抱拳一笑,客氣說道。
前世,鎮山侯與大周藩王起兵謀反,後鎮山侯大軍盡滅於血狼衛之手,那事,江閻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聽聞血狼衛的名字,他頓時有所思量。此番,他終是確定了,歷史還將重演。
“熙康兵士長,江閻有禮,不知有何事討教……”
江閻對江家並無太多感情,鎮山侯爺乃是一代梟雄,他與大周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能調和的,如今見到江府的仇人,他並不反感。
“我等自周都而來,乃是要去江州府城,小兄弟若不棄,能否與我等一同上路?”熙康輕笑,下馬走到了江閻身旁。
雙眼一眯,江閻心中閃過了無數念頭,他若有所思,卻是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道:“熙康兵士長,此番入我江州,不知聖上派來了哪位大人?”
大週會不會有戰亂,江閻並不關心,如今他思慮的是一件大事。按照前世的歷史,大周在六十年後被滅國了,如今他欲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謀取一番大利。
他還記得,大周之所以滅國是因為戰亂,周帝宮生死,龍庭陷入了紛爭,在江閻看來,他如今便該謀劃此事了。
“小兄弟,我見你衣著不凡,想必非是尋常人家,你、我有緣,我告訴你也無妨。三月前,聖上派了太傅隨軍,如今,我便是要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血狼衛乃是太傅姬子涯的親軍,熙康從小便修習儒家正道,他身上並無痞氣,他的氣度,倒是像個儒生。
得知來人是大周太傅,江閻快速在心頭思慮了一番,那姬子涯乃是皇室之人,對他,江閻十分放心,此番,他準備去見見大周太傅。
點了點頭,他應聲道了句諾。
二人一同去了大軍中軍,不多時,江閻便是看到了那大周太傅,姬子涯。他為官清廉,德高望重,乃大周弘股之臣。
見二人來此,姬子涯命人牽了一匹馬送到了江閻身旁。
“見過大人,江楓有禮……”騎上馬匹,江楓引馬行到了姬子涯身旁。
上了軍馬,江閻昂首直腰,神色從容,不慌不忙,不驕不躁,端是一副豪門出生的俊才模樣。
“小友,老朽冒昧叨擾……”
“今觀小友氣度,想來不是尋常人家,既是江姓,莫不是鎮山侯之後?”
姬子涯乃是儒家大儒,他性格寬恕,平易近人,絲毫未有輕視江閻的樣子。他年過七旬,略顯清瘦,兩肩寬大,看起來好似一介儒士。他手上拿著一把摺扇,戴著白色蟠龍腰帶,背後繫著一襲貂皮披風。
“太傅大人,我乃鎮山侯十六子,大周江州人氏……”開口間,江閻抱拳行了一禮,姬子涯為人正直,江閻對他頗有好感,忠義之人,可得江閻尊敬。
“小友,若無事,便與我這老人家,閒聊一番吧!”微微一笑,姬子涯卻是並未顧慮江閻的身份。
二人閒談間,大軍漸近江州府城。
“大人,密探來報!”臨近江州府城,忽地,熙康兵士長開了口,只見他自腰間取出了一塊玉佩。
仙法陣道,銘刻術,熙康兵士長從腰間取下了的玉佩乃是一塊銘刻了陣法的“子”玉。陣道銘刻,子母玉牌,能越百里傳信。
“有訊息來了?讓我看看……”
“小友,稍帶片刻。”
聽了熙康的話,姬子涯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