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風考試算是很嚴格的,月考都是三個年級打亂了來。
不知道是不是猿糞,豆豆憑藉准考證找了位子剛坐下,楚明軒就走了過來。
豆豆沒說話,低頭扒拉筆袋。
她這個人吧,記性好,忘性大。
昨兒晚上還想著穿高領把妖孽啃的那塊給蓋住,今早妥妥忘乾淨了。
於是她這麼一低頭,側頸新種的小草莓就直直戳進了楚明軒的眼睛裡。
紅豔豔一顆,襯得本就白皙的面板越發惹人憐愛。
楚明軒眼神暗了暗,沒來由就是一陣煩躁,“你昨天做什麼去了?”
為什麼脖子上會有那麼一塊東西?
後半句他沒有問出口,一貫的優雅讓他羞於啟齒。
“生病了,在家歇著。”
豆豆沒注意到他語氣中隱藏的憤怒,只當他是在問她昨天為什麼沒來上課。
說到這裡她就納悶兒了,楚明軒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的行蹤了?連她沒來上課都知道?
豆豆拿出鉛筆橡皮放在桌子上,後頸一冷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沒注意到楚明軒語氣中隱含的東西,身後妖孽卻聽的再清楚不過。
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靈敏的。
何況這小子那眼神,似有若無的總是瞄向媳婦兒的側頸,他要再看不出點什麼來,乾脆死了算了!
妖孽眼神冷了冷,抬手遮住媳婦兒脖子上的痕跡。順帶……輕輕挑了挑眉。
然後,剛要坐下的楚明軒就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還是楚明軒在眾人面前第一次出洋相。
於是,託了妖孽的福,在場所有吃瓜群眾親眼見證了聖風首席校草的人生第一次。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豆豆聽到動靜就轉頭了,忍了又忍沒忍住,還是笑出聲了。
她笑了兩聲見楚明軒疑惑盯著她,又覺得自己這麼幸災樂禍有點不厚道,於是慌忙擺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沒忍住。”
楚明軒沒說話,只是盯著豆豆的脖子看。
那塊東西剛剛還有的,怎麼現在卻……
難道他看錯了?這是他的幻覺?
如果真的是他的幻覺——他怎麼會突然有這種臆想的?
見他還盯著媳婦兒看,妖孽徹底生氣了。
看看看,還看!再看老子就戳瞎你的眼睛!
楚明軒驀然聽到這麼一句,猛的睜大眼睛——是他聽錯了嗎?
豆豆身後冷颼颼的,後頭一看,妖孽跟楚明軒槓上了。
她也是醉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剛才楚明軒能跌倒,也是他搞的鬼吧?
一言不和就吃醋!
還能不能有點別的追求?
然而豆豆還沒開口吐槽,妖孽就握住她腰肢拎了起來。
pp離開椅子,再坐下,就是柔軟溫熱還帶著彈性的……大腿。
豆豆低頭一看,額角迅速劃過幾道黑線——尼瑪!要不要這麼旁若無人!
然後不等她表示抗議,妖孽就一本正經握住她拿筆的手,“憋說話,考試!”
豆豆,“……”
好吧,如今她是有求於人,就不拘泥於形式了。
然而她沒注意到的是,打從她坐了妖孽大腿那一刻,楚明軒的眼睛就徹底迷茫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突然看不清豆豆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