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逐漸的升高,眾人的情緒亦隨之波動起來,原來前面的那疏緩的調子不過引人入聲的前奏。此時的尚秀芳也似乎是情不自禁一般,口中嚶動著歌詞的同時偏偏起舞,說不出的曼妙動人。此時的李憐花卻是心中愣然,因為他突然發現現在的這首曲目竟然與他帶到這個時空的《笑傲江湖曲》有著九分的相似,另外一分的不同則是其中多了一種纏綿悱惻的疏緩的韻味,將原曲中的那種揮灑英雄豪邁的曲調掩蓋沖淡了許多,雖然比不上原曲彭湃激昂,但是無疑卻是非常的適合現在的場合。
“怎的越聽越與’笑傲江湖‘如此相似?可是這首曲目我只是贈給過石青璇一人,從來都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嶄露過,尚秀芳是從哪裡得來的呢?難道是我聽錯了,天下間的音樂原本就是相通的,樂曲相似也是平常。可是這也實在是太像了,除非尚秀芳與石青璇是舊識,而這首曲目乃是石青璇所贈與她。”
李憐花心中嘀咕著。
心中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在音樂上的造詣之深絕對當的起這“大家”二字,原本激昂彭湃歌頌江湖快意恩仇的一首能夠讓人熱血沸騰的曲目,到了她的手中只是稍做變化,就能夠讓人生出另外的一種截然不同的意境,環視四周,堂中定力不足的人此時的面相早已經呈現出了痴迷的神態,臉上的表情,肌肉的抖動也是隨著樂曲的高低起伏尚秀芳舞姿的騰挪而變化著,似乎就要聞歌起舞一般。李憐花雖全神聆聽,卻仍是神態從容冷靜。其它人則形神不一,但都為尚秀芳簡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藝與優美妙曼的舞姿而動容,突利更是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聲把這活色生香的紅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王博容顏大悅,樂曲的餘音尚在縈繞之際,剛要起身邀請她坐在自己旁邊時,卻聽堂中響了一個李憐花熟悉的男子的聲音:“在下剛才聽尚小姐此曲其中似乎隱藏著一股原本發自男兒內心深處的熱血豪情,不知道這首曲目是小姐自創還是修改的原有的曲調?”
全場立刻變的鴉雀無聲,竟然有人敢置疑尚秀芳,怎能不讓全場驚訝,眾人紛紛向這個罪魁禍首望去,目光中好似包含深仇大恨一般,可是認清此人的身份之後,不由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說話之人正是“多情公子”候希白。候希白對音樂有著極深的造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眾人湧到嘴邊的話不得不又憋了回去。
李憐花看到侯希白,心中暗暗一笑:想不到這小子也來到曼清苑,只不知他打聽到他的師尊——“邪王”石之軒的訊息沒有,呵呵……尚秀芳也是轉過頭,遠遠的瞟向候希白的方向,微微一笑,輕聲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候希白站起身來,抱拳行禮道:“在下候希白。”
舉止文雅卻又不失一種男子的傲然。
尚秀芳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露出了一個久仰的表情,笑道:“原來是候公子,小女子對候公子在蜀川所作的一首曲目也很是欣賞呢。”
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首曲目的確是妾身在原曲的基礎上修改所得。正如公子所說,原曲的磅礴大氣、雄渾博大的意境縱然是妾身這樣的柔弱女子也為之心曠神怡、熱血沸騰。原曲作者的天賦之高更是妾身所望塵莫及的,縱然窮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創作出如此高妙的天音,比之剛才妾身修改後的這曲要妙上百倍。”
說完之後,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對原曲作者的嚮往,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根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李憐花心中一驚,更加肯定他心中的推測,尚秀芳必定與石青璇是舊識。
尚秀芳如此一說,滿場譁然,候希白更是臉色大變,若真如尚秀芳所說,原曲的豪邁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的,自己向來自負在這方面天賦過人,現在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忙追問道:“不知道小姐可否告訴在下這原曲的名字以及作者的高姓大名?”
尚秀芳恬然一笑,然後向候希白道:“既然侯公子如此想要知道,那小女子就告訴閣下吧!這首曲的曲名叫做《笑傲江湖》至於這個作者的姓名公子請恕妾身難以相告。”
“笑傲江湖……”
候希白喃喃道:“好名字,好氣魄,原曲故是高妙,小姐改的也是天衣無縫,能夠表達出如此的意境,在下佩服之至。”
說完,欣然坐了下來。
隨著王博的一聲“讓我們再次為芳小姐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