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楚紅聽到李憐花那頗含諷刺意味的話語,頓時差點氣過背去,就算李憐花所說的全是實話,她也會認為是嘲笑她的話語,這對一個成名了數十年的高手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侮辱。
但是她就算再氣,還是拿李憐花無法,與李憐花的戰鬥讓尤楚紅感到從未有過的彆扭,覺得自己好像不知覺中陷身於泥潭,披風杖法再難威脅到對方的生命。
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半空中’砰砰‘交擊聲不絕於耳,圍觀幾人都是功力高絕之輩,自然能夠看出其中玄妙。
王薄一張老臉已經陰的可以下雨,手中盤龍鞭幾次拿起放下,顯然內心猶豫,是否現在突然出手與尤楚紅聯手偷襲李憐花,也許還有一絲機會可以把這人斬殺。
陪同尤楚紅過來的獨孤鳳自是最是緊張,她更多關心的是嬤嬤的哮喘病,若是不小心病發,那才真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聲尖嘯,李憐花揚身竄上半空,竟然擺出頭下腳上的怪異姿式,衝破杖影,一掌向尤楚紅額頭拍下。
尤楚紅自也不是尋常對手,於不可能間,手腕翻轉,杖身猛地調轉方向與地面保持齊平,橫梗在兩人面前。
“啪!“聲音倏止,李憐花翻身借力飄退,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鬆落在一旁的船舷上,傲然而立,卻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無雙氣勢!
尤楚紅有些吃虧,不得不向後倒退數步,方站定身形,卻已是不住喘氣,面色變得極不正常,許是一番激烈運動,一直壓制的哮喘病已然又再次抬頭的苗頭。
獨孤鳳終於忍耐不住,一步閃到尤楚紅身後,玉手伸到其背後輕輕揉搓,順便不忘狠狠的瞪了李憐花一眼,惡狠狠的道:”都是你這壞蛋不好,若是嬤嬤發病,我就取你狗命。“揉著鼻頭,李憐花回望著這獨孤閥年輕一代第一女高手,頗有興趣的說道:”美則美矣,就是性格太過潑辣,看來還需要好好調教一番。不過你放心,你嬤嬤不會有事,我如果再用出一分力道,她現在就會步那些人的後塵,不過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還不忍心擊殺她,所以不用擔心她會因此喪命!“幾句話氣的獨孤鳳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只是也自知不是這壞蛋對手,索性嬌哼兩聲,扭頭不再看這惡人。
尤楚紅雖然明知自己的確絕非李憐花的對手,而且對方明顯有相讓之嫌,但是他說的話卻是非常氣人,對她這個高手真的是一種極大的侮辱,而她又有哮喘病,因為生氣,使得她開始不停地喘息起來,眼看著哮喘病就要發作,還是獨孤鳳趕忙焦急地撫平她的氣息,焦急的道:”嬤嬤別生氣,要不然你的哮喘病又要犯了,你不必理會這個壞蛋的話。“在獨孤鳳的一陣勸說下,尤楚紅總算慢慢緩過勁來,只不過看著李憐花的眼神還是那種要殺人的目光,對此,李憐花只是聳聳肩,並不去理這個老太婆。
尤楚紅平復下心中的驚悸,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紅暈迅速消逝,喘氣聲終於停止,目視著李憐花,冷哼道:”難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原來卻有通天手段,不過,難道你真想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天下嗎?若是聰明人的,最好還是交出那東西。“李憐花仰望蒼天,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許多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試過了才知道究竟是什麼滋味,老夫人難道不覺得這才是生命中真正美妙的地方嗎?若你是想為知世郎找回場子我們現在就開始第二回合的較量。若只是擔心小子性命安危,好意心領,您老人家只管回家就可以了。“”好個囂張的小子,不過,和氏璧之事老人家我可以不再追究,與我獨孤閥確實沒有多大關係,只是你年紀輕輕就出手狠辣,斬殺這多人,若沒有個交代似乎怎都說不過去吧。“李憐花不屑笑道:”老夫人這話真的好笑,敢問一句,您與知世郎到底是何關係竟要為他出頭?哈,我沒有那個意思,您老人家可不要誤會。
此時天下人都知道我兄弟四人與他王薄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卻屢次相逼,哼,難道我們就要束手待斃不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出來混,怎都要還的,想必這些事情早在知世郎’大人‘打我們兄弟主意的時候就應該想好的吧?
我說的沒錯吧,王大人!“王薄一臉鐵青,恨聲道:”巧言令色,無恥之尤!“尤楚紅終於啞然,李憐花說得確實事事在理,是你王薄先放的火,現在人家就敢來點燈,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的講。
不知這老夫人心中究竟在打的什麼主意,考慮了片刻,雙目一瞪,環視全場尖聲說道:”這次事情我老人家可以不管,你們走吧,放過這次,你們有什麼恩怨再做一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