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隨意地投過來一瞥,整個人頓時劇震,神色中有說不出的激動,他語音微顫地道:“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的仙子美人……啊,小生有禮了。”
“果然不愧是‘多情公子’侯希白,眼睛裡除了美女之外,其他人就不放在眼裡了!”
李憐花“嘿嘿”揶揄道。
“啊哈,抱歉,這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
侯希白終於轉臉向李憐花這邊看來,拱手行禮道:“兄臺豔福非淺,希白羨慕不得啊!不知如此好福氣的兄臺高姓大名……啊原來兄臺長得如此英偉,簡直為人間龍鳳之質,按道理兄臺如此之人,天下應該為之震憾才對,可是希白以前怎麼沒有看過聽說過有兄臺之人啊?”
李憐花一看他說了半天話,才把視線自婠婠的身上轉過來自己的身上,不由有些無語。
這個人果然是一個多情浪子,對男子和對女子態度是絕然不同的。
“他就是天下聞名威風凜凜又大名鼎鼎所向無敵三山五嶽無人不知無人識人見人愛車見車載人稱玉臉飛龍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李憐花!”
婠婠嘻笑一笑,搶先替李憐花介紹道。
呃……這丫頭什麼時候會說這種令人鬱悶的介紹了,讓李憐花更是無語!
“想不到兄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憐花公子。”
侯希白馬上向李憐花行禮道:“李公子的威名尚在我這個多情浪子之上,希白有禮。不過最讓人羨慕的是,李兄到哪裡,身邊總是美女如雲,真是羨殺旁人也!”
“誇獎誇獎。”
李憐花“呵呵”一笑,“沒有美女的地方我一般是不去的。”
“李兄此言深得我心矣!”
侯希白一看李憐花是同道中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聽說你有一把叫做美人扇的破爛扇子?”
李憐花看了一眼侯希白手中的摺扇,隨意問道。
“扇子雖破,可是卻是希白之最愛。”
侯希白‘灑’一聲開啟扇子,搖了兩搖,臉上得意的神情差點就沒有把鼻子升到腦袋的最高峰。
“聽說你扇子上畫的都是美女?”
李憐花又問道。
“不是冠絕一方的大美女,希白是不會將她畫上小生的美人扇中的。”
侯希白一聽,馬上把扇子伸到徐子陵的面前,向李憐花展示出扇面上的眾多美女後道:“李兄請看,是不是每一位都是國色天香之花魁?”
“是很美。”
婠婠眼光瞥了一眼過來,嫣笑道:“看樣子跟人家這種醜八怪完全不同嘛,怎麼不見與侯公子伴遊三峽的師妃喧師仙子在其中之上呢?”
“師仙子與姑娘一樣,貌驚天人,國色傾城,希白同遊連月,卻無法準確捕捉其一絲的神韻,下筆深恐褻瀆佳人,故此未有將師仙子畫在其中……”
侯希白一聽說起,馬上唏噓而嘆息道。
“多情公子果然多情!”
李憐花搶過扇子,看了幾眼,又搖了幾搖,隨手拋給侯希白道:“是一把美人扇沒錯,畫工也一流,只可惜……”
李憐花只說可惜就停了下來,簡直差點沒有讓侯希白抓狂。
“李兄,請不吝指教。”
侯希白一鞠到地,然後用一種三人行必有我師的恭敬態度期待李憐花的發言。
“可惜流於表面,膚淺不實。”
李憐花一開口,侯希白差點沒有摔倒。
他從來不會在畫功上面有任何一絲的不自信,尤其是畫美人,這可是他最為拿手的東西,可是卻讓李憐花談得一文不值,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李兄請明言。”
要是別人那可能就會馬上翻臉,可是侯希白他的心胸還是比較廣闊,氣量容人,又道。
“美人如花隔雲端。”
李憐花故作一本正經地道:“美人千嬌百顏,動人之處在於其歡笑嗔怒,在於其精靈百變,在於其性子灑意使然,怎可用一紙一畫來侷限地代表一個巧笑如嫣怨情如淚形如新月神如清風的美人呢?你每畫下一個美人,便認定了這個美人必然以你扇中最美,否則你也不會將她畫上,可是她原來卻是靈秀百變,時而歌,時而舞,時而嗔,時而喜,百變無定也!”
“美人不會因為你筆下畫上去之後而永遠保持春風笑顏。”
徐子陵一看侯希白聽得有點冒汗,不由更是大力忽悠他道:“美人不會因為你筆下畫上去之後而永遠悲傷含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