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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刺的並非是解暉的要害。也並非是解暉身上的任何一處。
而是天空,斜上的天空。
而就在林葉這一劍刺出的時候解暉的判官筆卻如同一條毒龍一樣繞過了林葉的劍,但是剛剛繞過的瞬間,解暉卻是突然停手了。
因為解暉知道若是這一招使出,林葉定然會被自己的判官筆貫穿咽喉。
只見解暉身子突然一避。側身而退失聲看著林葉道:“你這一劍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看著解暉,林葉開口道。
“這一劍根本傷不了我,也傷不了任何人。”解暉看著林葉沉聲說道。
這一劍實在是太過普通的一劍,沒有劍勢,就彷彿是一個初學者刺出的一劍。
聽見解暉的話,林葉不由得微微一陣沉默。隨後深吸了口氣將長劍收回開口道:“好,你在看一遍。”
聽見林葉的話,解暉的臉色不由得驟然一變,難道這一劍另有玄機?
但是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林葉之前的那一劍,解暉卻不得不承認那實在是太過平凡的一劍。
還在思量。但是林葉的劍已經出了,再一次的出劍,還是刺向天空,還是這般普通的一劍,看上去根本傷不得任何的人。
但是這一刻解暉的眼睛看著林葉的劍卻是瞪了起來,隨後臉色大變,甚至突然後撤一躍。
看著解暉一旁的範採琪與衛貞貞卻是一臉不解。
“好厲害的劍法,好厲害的劍。現在我才看的出其中奧妙。”解暉看著林葉手中的劍,駭然道。
“你看出了什麼?”看著解暉,林葉開口問道。
“生。死,自信,驕傲,謹慎!”深吸了口氣,解暉看著林葉沉聲道。
“你依舊對我存輕視的心,你依舊沒有真正投入這一戰。否則你絕不可能剛剛沒有看得出,這是最後的一次。”臉色不喜不悲。看著解暉,林葉開口說道。
“你說的不錯。即便這甚至我自己都沒有發現。”解暉默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風來枝揚,風吹草動。
解暉的身子緩緩的挺直,只見他握著判官筆的手突然鬆了鬆,手中的判官筆突然下滑了一段。
人還是方才的人,筆還是方才的筆,但是解暉的氣勢卻是突然變了,一切都變了。
握著判官筆的大拇指摁住筆中心,另外四指相扣在筆桿上,判官筆被解暉緩緩抬起,直直的對著林葉。
筆本來是一個死物,可是在這一刻,在解暉手中的這一刻,那筆突然彷彿有了生機活了過來一樣。
見到這一幕,林葉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光芒,是期待更是興奮。
“好,好極了。”突然林葉大笑道。
解暉沒有開口,他只是輕輕的我這手中的判官筆,太陽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一旁的範採琪與衛貞貞忽然發現此刻的解暉臉上竟然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好像是興奮,無奈,還是其他的一種表情,但是如果你能夠看見他的眼睛,你就能夠發現他只是在懷念,懷念過去的那一段歲月,突然他眼中的那一絲懷念之色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唯有一片澄清。
天空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一片烏雲,將刺眼的陽光給全部遮掩住了,樹蔭的覆蓋,此刻猶如黃昏一般。
解暉的手慢慢發力,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判官筆,一步一步朝著林葉走來。
噗!
一聲破空的響聲,伴隨著一陣光華的閃爍,筆已經刺了出來。
筆尖朝著林葉刺來,解暉的身子已經變的筆直筆直了,猶如一顆不倒的松柏一般,就在這筆刺出的一瞬間,他整個人也突然變了。
這種變化就如同是一柄裝在了破舊皮鞘之中的利劍,忽然間被人拔了出來,閃出了光芒。
解暉如今就是這樣,他的人好像也散發出了這種光,而這種光讓他變的脫胎換骨。
世人稱呼解暉‘武林判官’說的是他為人正直,但是同樣也說明這個人愛管閒事,否則絕對不會落得一個判官的名頭,但毫無疑問的那便是無論如何解暉的武功修為無人能夠質疑。
這一筆刺出,就如同劃破天際的流星一樣,快到了極點一眨眼的功夫,林葉眼前便見一點寒芒。
而且伴隨著這一筆的刺出,林葉四面八方的空氣,彷彿受到了什麼催動一樣,一齊朝著林葉擠壓了過來。
輕風吹動,林葉站在原地手中握著長劍,看著解暉直刺而來的判官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