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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待答應,拓跋玉兒搶道:“多謝郡主美意。只是我們這位陳公子還有位師父在長沙城裡,得接他一塊兒走,只能請郡主先行一步了。”

陳靖仇還真想和小郡主一塊兒北上,但拓跋玉兒已搶著說了,而且師父的身體雖然已經好了不少,但這樣馬不停蹄地奔波只怕受不了,便附和道:“是啊是啊,郡主,我師父也要同去,只怕不甚方便。”

小郡主道:“其實也不要緊,我的郡王府很大,老師父身體尚未痊癒,到時就請他來我家裡歇息吧,不然遠赴河西,老師父的身子可吃不消。”說著從身邊取出一支令牌道,“去河西定要經過武關,現在關門都已封閉,你拿著這令牌便可通行無阻。”

陳靖仇接過令牌,心中更是感激,心想若不是有小郡主幫忙,別說去搶神器,就算四處行走也要處處碰壁。他道:“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郡主。”

小郡主抿嘴一笑道:“謝什麼呀。陳公子,別忘了,我們都是為了阻止宇文太師的野心。”她看了看天,道,“這樣,我就先走了,到時可在郡王府等你們啊,別忘了,獨孤郡王府在大興的西北角,一打聽就知。小小,你去趕車吧。”

待小郡主的車漸漸遠去,拓拔玉兒見陳靖仇仍是引頸顒望,和小郡主初次認識他們時分手的樣子一般無二,心裡更是沒好氣,冷冷道:“陳公子,你的小郡主回王府了,你不要師父的話就追上去。”

陳靖仇被她說得有點下不來臺,也不敢頂嘴,只是岔開話頭道:“玉兒姐姐,陸兄算的卦可真準,這次可真是順利。”

拓跋玉兒一撇嘴道:“怪不得你跟蒼蠅見血一樣盯著人家看,是不是還想請陸仲愷算算你有沒有做郡馬的命。”

陳靖仇見不管自己說什麼,拓跋玉兒都要扯到小郡主身上去,索性連話都不敢多說了。他見小雪在一邊看著上官震遠的屍身,走過去道:“小雪,我們也走吧。”

小雪“嗯”了一聲,道:“陳大哥,我們把他埋了吧。”

陳靖仇心想上官震遠和自己無冤無仇,死在了這裡,讓他屍骸暴露,當真有點不忍,便點頭道:“好。玉兒姐姐,你也來幫個忙吧。”拓跋玉兒正在犯性子,一扭頭道:“我才不來。”

話雖這麼說,但拓跋玉兒還是過來幫著陳靖仇和小雪將上官震遠草草地掩埋了。埋掉了上官震遠,陳靖仇見小雪面色不樂,低聲道:“小雪,你又怎麼了?”

小雪道:“陳大哥,小郡主說她會給這些隋軍下些瀉藥,可這上官將軍怎麼會死了?”

先前小郡主跟他們說的計劃,便是給隋軍的飲食中下藥,讓他們失去戰鬥力,這樣陳靖仇一行得以順利殺進軍營。可瀉藥並不致命,上官震遠為何會死在這裡?小雪方才就有點想不通,陳靖仇還沒回答,拓跋玉兒在一邊道:“我看哪,小郡主其實很殘忍,她給這上官將軍下的一定是劇毒。”

陳靖仇道:“別這麼說,上官震遠是宇文拓手下勇將,小郡主準是怕我們鬥不過他,才給他下了毒藥。你沒聽她說,先前想給這人解藥嗎?是他自己不要,還想殺小郡主,那是自作自受。”

拓跋玉兒聽陳靖仇又為小郡主開脫,更是惱怒,喝道:“反正在你陳大公子眼裡,小郡主做什麼都是對的。”

小雪怕他們又吵起來,忙道:“陳大哥,現在崆峒印已經得到了,我們還是快去和老師父會合,早點去大興吧。”

他們回到長沙城,陳輔還在客棧中。雖然遠道而來,旅途勞頓,但休息了一日,陳輔的精神已經好多了。待陳靖仇說起他們居然已經拿到了崆峒印,陳輔喜出望外,要他把前後經過原原本本講來。聽得陳靖仇說,此次全靠小郡主之助,陳輔嘆道:“沒想到這位獨孤郡主倒是個深明大義的好女子,真是難得。”

陳靖仇道:“是啊是啊,她也是胡人。”

陳輔聞絃歌而知雅意,自是知道陳靖仇不絕口地說小郡主好話,其實是想為拓跋玉兒說好話。當初聽得拓跋玉兒是胡人,他一心想著漢胡不兩立,但這些日子相處,陳輔雖然對拓跋玉兒仍沒多少好感,但惡感也已消除了大半。他也不想跟陳靖仇說什麼胡人不胡人,問道:“琴鼎印鏡石,還剩兩樣了,有伏羲琴和女媧石的下落嗎?”

陳靖仇道:“女媧石在南嶺鬼窟,宇文拓已親自去取了,只怕暫時沒機會。但伏羲琴在河西,他只是派人去拿,我們還能搶在前面拿到手。”

陳輔猛地站了起來,道:“既有下落,那還不快走?馬上就出發!”

陳靖仇見師父急成這樣,心道:“師父您老看不慣玉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