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閃間,一道身影緩緩凝實,慢慢出現在了那粉紅利劍的後面,那身影還未完全凝實時,便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那粉紅利劍。
在握住粉紅利劍的同時,那道身影已悄然之下,完全凝實,此刻這突然出現的身影,赫然是江海!
這裡四面八方,通紅一片,這片空間,算作江海的體內。
至於江海為何會出現,因為,這是他自己的身體,他既然能出現在死海之內,為何不可出現在自己的體內?
他用的是與入死海一樣的方式,他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卻是沒有想到,竟真的成功了,至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江海弄不明白,而他也只能將此事推到封滅禁那裡了。
江海手持粉紅利劍,目光凝望著那正顫抖著的黑榕樹,他的嘴角露出了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
“你也會害怕?你當初封印我時,你為何不知道害怕?你當初的無敵勇猛呢?你當初的那股不可一世的氣勢呢!
你的主人,愧黑榕,當初不是對我勢在必得的嗎?她不是要殺我的嗎?”江海快速開口,說著說著,他的臉龐變得猙獰了起來。
“要不是我機緣巧合之下,無意間觸發了傳送祭壇,以此從而逃出生天,否則,如今這世間,將再也不會有我江海!
要不是她愧黑榕,我也不會淪落至此,要不是她愧黑榕!我的肉身就不會被封印,這世間,更不會有你!
而我的無名爺爺,更是不會死去!我的姐姐妹妹,也同樣不會被抓!!
這一切的源頭,是她愧黑榕!是她!全是她的錯!!”此刻,江海臉龐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以他的心態,本來是不會如此失態的。
但如今,當他看到那封印自己的黑榕樹顫抖時,使得他突然連想到,自己的落魄,蔣無名的死,蔣玲與蔣樂的被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封印!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愧黑榕,他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在看到封印自己的黑榕樹的那一刻,轟然爆發了出來!
此刻江海對於愧黑榕的恨,已然滔天!他目中殺機瘋狂攀升,他右手持著粉紅利劍,怒吼一聲時,直奔那榕樹撐起的光罩一劍刺去!
殺機瀰漫之下,他的速度之快,帶起一連片的殘影,瞬息臨至!
此刻那黑榕樹,感受著臨近的江海,整個樹身越發的顫抖了起來,連帶著那撐起的幽芒光罩都潰散了不少。
榕樹能感覺到,江海手中的劍,能夠輕易滅殺自己,同時帶給了它極為強烈的危機感,故而,樹身劇烈顫抖,很顯然,這樹是在害怕。
在江海手中的劍快要刺中榕樹之時,那榕樹渾身通體一震,竟赫然不再顫抖,而那有了潰散之感的光罩,也是直接凝實,爆發出了極為強烈的幽光!
這榕樹,明知自己不敵,竟故作害怕姿態,使人看去,會有一種一觸即潰的感覺,如此一來,就會使人自然而然的,下意識不會用盡全力去滅殺此樹。
直至江海手中的劍刺出時,它方才拼死抵抗,顯然,這樹是在用計,想要算計江海。
可惜,他遇到的是此刻怒火滔天的江海,若是放在江海冷靜之下,可能還真有可能中了此榕樹的計。
這樹是黑榕宗的祖樹,經黑榕宗多年祭拜,雖說尚未產生靈智,但卻是已然通靈,它的主人愧黑榕擅用計,如今就連她宗門的祖樹,竟也學會了用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江海目中殺機瘋狂閃過時,手中利劍氣勢不變,依舊刺向榕樹。
但聽叮的一聲清脆之響傳出,那榕樹撐起的光罩,輕顫之下,強烈幽光驟然一閃,頓時猶如摧枯拉朽般,直接崩潰了開來。
崩潰了光罩,江海手中的粉紅利劍,雖說光芒黯淡了一些,氣勢稍稍略減,但卻依舊磅礴,其速度不減,利劍直指榕樹本身!
那榕樹光罩被破,頓時樹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這一次,它是真的害怕了。
此刻它害怕之下,迅速縮小時,渾身上下,紛紛透出一股瘋狂之意,它竟直接解開了那封著江海肉身的封印,此樹抖動之下,不顧一切的,直接向著江海迎面衝撞而來!
江海肉身封印被解開的那一瞬,他的肉身之力,瞬間恢復,他肉身沒了封印,頓時氣勢暴增,雙目更為瘋狂,面對那直奔自己而來的榕樹,他氣勢之強,也不變招,依舊是帶著濃郁之極的殺機,狠狠一劍刺去!
那榕樹撞向江海,騰空旋轉了幾圈時,瞬息臨近江海,在江海與榕樹快要觸碰之時,那榕樹驟然從江海身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