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端倪,可是等到最終從馬天貴他們的嘴裡,確定這件事的時侯,他還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說實話,羅振培在這個養生堂裡,呆了近三十年的時間,對於煉藥這方面自詡有所造詣的高人隱士,他也見過不知凡幾了,可從來沒聽說過誰有這種本事的。
他接觸過的那些高手隱士,人家在煉藥這方面,至少也浸淫了幾十年了。
眼前這個姓於的小子,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估計連毛都沒長齊。
而且在今天之前,這個小子只是一個在百花谷裡,專門養花種草的小花匠罷了,他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這種事情,簡直就令人難以置信,羅振培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之前羅振培也聽說過,這個姓於的小子,在養花種草這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可從來沒聽說過他在煉藥方面有什麼成就。
所以當羅振培得知七小姐要把于飛安排到養生堂裡的時侯,並沒有太把他放在心上。
當時羅振培認為,于飛這小子,只是一個專門侍弄花草的毛頭小子,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在他已經完全把持的養生堂裡,絕對翻不出太大的風浪來,所以根本就不足掛齒。
況且,羅振培為了以防萬一,還特地把于飛安排到這個活多又難出成績的煉藥房,就是不打算讓他有機會出頭。
不過老話說得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羅振培根本就沒料到,于飛這個小子,剛剛才在養生堂裡露了一面,就已經把整個養生堂給搞得雞飛狗跳的。
而現在,他又在這個煉藥房,露了這麼一手,這讓他感到很是頭痛。
不過都還沒等羅振培想出一個對付于飛的辦法,旁邊站著的孫二勝,又在那裡大叫道:“羅堂主,你千萬別聽這些王八蛋在那瞎說,他們絕對是和姓於的那個小子串通好來騙我們的。”
孫二勝這麼一叫,整個煉藥房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剛才和孫二勝對著幹的徐文炳,現在是一臉不屑地看著正在叫囂的孫二勝,卻根本不打算開口說話。
老話說,跳得越高,摔得越痛!
徐文炳就想讓孫二勝這個傢伙再跳高一點,到時侯才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切膚之痛。
而馬天貴那幾個傢伙,現在正一臉怒容地瞪著孫二勝。
今天對於孫二勝的胡亂指責,他們可算是一忍再忍的,可沒想到,他們越忍讓,孫二勝那個傢伙就叫得越厲害。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這一下,就連煉藥房裡最為本份的馬天貴,也已經覺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滿臉怒容的馬天貴,嘴巴微張,正想開口分辯幾句。
沒想到,羅振培卻率先開口,朝孫二勝大吼道:“夠了!”
現在,羅振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煉藥房裡之所以會弄得一團糟,那完全孫二勝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傢伙的責任。
眼下這個情況,已經是非常分明瞭,姓於那個小子,肯定是有聞香辯藥的絕技,他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那就不只是丟點臉面的事了。
這個事情要是鬧大了,到時侯這個姓於的小子,要是直接把官司打到七小姐或者是大公子的面前去,那他很可能就連面子裡子一塊丟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能夠完全架空養生堂堂主,並把持整個養生堂的羅振培,也不是個傻子。
他知道,再讓孫二勝這麼鬧下去的話,今天很可能就沒法收場了,所以這一刻他才會壯士斷腕般地朝孫二勝斥喝道。
而剛剛想火的馬天貴,看到羅振培在斥喝孫二勝之後,倒也不好再繼續作了。
說實話,他們這些胸無大志的小嘍嘍,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已,至於羅振培和于飛之間的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想參與進去。
而作為當事人的孫二勝,根本就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當他聽到羅振培的斥喝聲後,臉上神情頓時一滯。
下一刻,孫二勝就變得無比的惶恐。
孫二勝心裡非常清楚,他之所以能在這個煉藥房裡橫行,靠的就是羅振培這棵大樹支撐著。
而現在,連他的靠山羅振培,都已經開口對他進行斥喝了,孫二勝哪裡還能夠淡定。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可是習慣看羅振培臉色行事的孫二勝,一看就知道羅振培現在對他非常不滿。
“羅堂主,我……”一臉惶恐的孫二勝,嘴巴一張,還想作一些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