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不該撈的,孫二勝一樣照撈不誤。
而現在,他們眼前這位年輕的於管事,根本不顧忌羅振培的存在,在剛來的第一天,競然能從視財如命的孫二勝身上,反刮一層油皮下來,說實話,這真是太不容易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月底他們就能見著孫二勝的回頭錢了。
所以這一刻,這些傢伙在興奮之餘,看著于飛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般。
煉藥房前面的那幾任管事,他們全部都只是會說,而不會去做,答應他們的事,根本就無法兌現。
而眼前這位於管事,年紀雖然不大,嘴角上甚至還長著一圈絨毛,可是他都還沒等他們開口訴苦,競然一見面就直接把孫二勝那個傢伙,給狠狠地整治了一番,這讓他們幾個人在興奮之餘,心裡又多了幾分敬畏。
第二百三十章 火上澆油
“好了,諸位,孫二勝本人都已經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並甘願認罰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文炳,收罰款的事情由你跟進,其他人都回去做事吧!”于飛大手一揮,然後便轉身往那間管事專用的房間走去。
于飛今天才剛來養生堂報道,就和屬於羅振培一夥的幾個人鬥得不亦樂乎,這一上午下來,他也已經累了。
當然,這種累,並不是體能上的累,而是心累。
雖然前世某位偉人曾經說過,與人鬥,其樂無窮,可是若非必要,于飛並不想和別人如此勾心鬥角。
別看他今天一來就非常強勢,先是拽著朱理清的衣領,把人家提在半空,然後又兩度把孫二勝直接往門外扔,這簡直就象一隻橫行的螃蟹一樣,到處張牙舞爪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被逼無奈。
對於飛來說,他還是比較喜歡悶聲發大財的,在這個養生堂裡,他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來者,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怎麼可能會在剛來的第一天,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只是他剛踏入養生堂的大門,那個叫朱理清的傢伙,一照面就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在許茹靜的面前,他怎麼能墜了自已的名頭?最終也是逼不得已,于飛才出了手。
而煉藥房裡的這個孫二勝,那純粹就是他自已在找死。
做為煉藥房的管事,那就意味著這個煉藥房往後就是于飛的根據地,如果不能掌控住這個地方,那他往後還怎麼能在養生堂立足?
所以當孫二勝跳出來蹦噠的時候,于飛只能順勢把他的威風給滅了,要不然,他根本就沒辦法在這個煉藥房裡展開工作。
正因為有朱理清和孫二勝這兩個傢伙,前仆後繼地想要給他來一個下馬威,所以才會陰差陽錯地造成目前的這種情況。
當於飛轉身進入到煉藥房管事專屬的那個房間之後,目送他離去的徐文炳,頓時就抖擻了起來。
“孫二勝,那二百兩銀子的罰款,你打算什麼時候交?”徐文炳走到孫二勝的面前,板著臉問道。
徐文炳可不想和孫二勝這個傢伙,講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剛剛才實現翻身農奴把歌唱的他,現在只想乘勝追擊,讓孫二勝這個傢伙堵心一回。
既然雙方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就沒必要再留什麼情面了,雖然不能把孫二勝這個可惡的傢伙搞死搞殘,但是哪怕只能噁心他一把,徐文炳還是很願意做的。
而這個時候的孫二勝,本身就已經夠鬱悶的,現在再聽到徐文炳所說的這句火話,他的那張臉當場就綠了。
老實說,這若是換上平時,他早衝上去,把這個徐文炳這個火上澆油的傢伙給暴捶一頓。
只是形勢比人強,現在這個煉藥房,已經不再是他當家做主了,所以即便是滿腔的怒火,孫二勝也只能憋屈地忍著。
孫二勝死命地咬著牙,直到把他嘴裡的那口銀牙咬得嘎嘎作響,最後才忍住直接把拳頭往徐文炳臉上砸過去的衝動。
不過站在對面的徐文炳,卻根本毫無俱意,他緊盯著孫二勝,臉上露出幾分譏諷的笑容。
那表情,彷彿就是在說:來呀,有本事就直接往我的臉上打呀!
看著一臉挑釁的徐文炳,一雙拳頭已經快要拽出水來的孫二勝,在心裡掙扎了半天之後,最終只能頹然地鬆開他的那雙拽緊的拳頭。
忍無可忍,仍需再忍!
孫二勝心裡明白,他這一拳現在要是真朝徐文炳的臉上打過去,那這個煉藥房裡,可就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因為以于飛之前表現出來的強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