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勝,可算是連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他感覺自己這次真算是豬油蒙了心,競然會輕信羅振培身邊那些狗頭軍師們的鬼話,去算計眼前這個姓於的小子,而且還是不知死活地衝在最前面當了一回出頭鳥。
“嚯……孫二勝,剛才你不是還很囂張的麼?怎麼現在還開始裝蒜了?咱們於管事想要和你算什麼帳,你還會不清楚麼?”徐文炳撇了撇嘴,然後很是不屑地反問道。
“姓徐的,我……我怎麼就裝蒜了?”臉色蒼白的孫二勝,猶作強辯道。
“嘿嘿,敢做又不敢當,孫二勝,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看來和你那些先逃跑的同夥們,還都是同一路貨色,真是有出息呀!”徐文炳冷笑道。
“你……”又驚又氣的孫二勝,用他那有些顫抖的手指著徐文炳,卻又不知道該要怎麼去反駁。
老實說,今天他所扮演的角色,確實說不上有多光彩,這點孫二勝也是心知肚明的。
而已經先一步從煉藥房裡倉皇跑掉的羅振培,以及他的那些狗頭軍師們,同樣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了臉面。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臉皮足夠厚的孫二勝,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為他們今天的丟臉行為辯解。
當然,這個吃裡扒外的罪名,可是有些重,孫二勝並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
所以他在那你了半天之後,最終漲紅著一張臉,然後結結巴巴地開口辯解道:“姓……姓徐的,我……我只是協助羅堂主過來驗收這些生肌散而已,我怎麼就吃裡扒外了?”
“嘖嘖……孫二勝,都到這個份上了,你競然還死鴨子嘴硬?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說實話,我就服你這種不要臉的本事!”徐文炳豎起一個大拇指嘲笑道。
“哈哈……”
馬天貴幾個,連同站在孫二勝身後的那些看熱鬧的傢伙,頓時暴笑不已。
“哎呦我地孃親,有些人不要臉起來,還真是沒有下限……”人群中,有人捂著肚皮笑道。
“可不是麼,能把那麼下作的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種本領,咱們真是想不服都不行。”那些看熱鬧的傢伙當中,又有人跟著笑道。
“孫二勝,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你作為煉藥房的一份子,你有什麼立場去協助人家驗收這些生肌散?”馬天貴也忍不住譏笑道。
反正自己都已經打算倒到于飛那邊去了,馬天貴現在也就不怕得罪孫二勝了。
“嚯嚯,自己手裡捧著煉藥房的飯碗,卻帶頭來煉藥房砸整個煉藥房的飯碗,這種行為不叫吃裡扒外,那還要怎麼樣的行為才能叫吃裡扒外?”站在馬天貴身邊的一個傢伙也忍不住刺了一句。
“嘿嘿……真是無恥!”站馬天貴身邊的其他兩個傢伙也跟著冷笑道。
老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們身邊這位年輕的於管事,有著一身本事不說,競然還能和他們同甘共苦地在這個煉藥房裡奮戰了整整五天。
而且這期間,這位年輕的於管事,還無私地傳授了不少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煉藥知識。
而羅振培那一夥人,除了平日裡的欺壓扣剋之外,現在還處心積慮地要打掉他們的飯碗。
這麼兩相比較,他們哪還能不知好歹?
所以這一刻,煉藥房裡的這些傢伙,已經全都下定決心,往後就要跟著于飛混飯吃了。
至於羅振培那一夥人,那就讓他們見鬼去吧!
聽到整個煉藥房裡傳來一片的譏笑聲,處於風暴最中央的孫二勝,這一下可恨不得在地上直接打一個洞鑽進去。
老實說,他在這個煉藥房裡橫行了這麼多年,可從未遇見過如此群起而攻之的時刻,這也可以間接地說明,他們這次的所作所為,是有多麼的招人恨。
而就在孫二勝的心裡很是惶恐不安的時候,他就聽到于飛冷冷地開口說道:“孫二勝,你今天這種吃裡扒外的行為,雖然非常的無恥,不過我也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了。”
都已經快要被于飛嚇破膽的孫二勝,聽到于飛所說的這句話後,先是一愣,緊接著,他的心頭升起一陣狂喜。
“啊,你……你真的不追究了?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孫二勝一臉驚喜的問道。
好傢伙,他以為自己這次絕對是在劫難逃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姓於的小子,競然不打算再追究,這真是喜從天降。
老實說,在周圍這麼多人的嘲諷之下,這個煉藥房裡,孫二勝現在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