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我字之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剛才他那鬼迷心竅般的舉動,煉藥房裡的這些人,可全都看在眼裡,所以現在不管他怎麼辯解,都顯得非常的無力。
不過正當程禮聞一臉死灰地等待著于飛對他的審判時,于飛卻朝徐文炳揮了揮道:“好了,文炳,別再說這些了,我看老程也沒有什麼惡意,你就別再怪他了,還是先幹正事吧。”
對於程禮聞的那點小心思,于飛早就心知肚明瞭。
眼前這個叫程禮聞的傢伙,剛才肯定是存在想看笑話的心思,不過於飛並不太在意這些小問題。
眼看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哪裡還有空在那裡扯淡?趕緊把煉製生肌散這個正事先幹好,這才是正理。
依然還是一肚子怒氣的徐文炳,看到于飛並不想追究程禮聞之前的無禮舉動,所以他也只能強行忍下心中的那股怒氣,然後很不情願地朝程禮聞瞪了一眼,“哼,今天真是便宜了你這小子……”
在徐文炳看來,對待程禮聞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就必須殺一儆百,要不然,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是長著三隻眼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咎由自取
不過既然于飛都已經開口這麼說了,徐文炳的心裡雖然還是有些忿忿不平,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無奈之下,徐文炳乾脆轉身去藥鼎裡取藥,既然不能拿程禮聞出氣,那不如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算了。
在徐文炳心有不甘的同時,馬天貴那三個傢伙,卻全部都愣在當場。
在此之前,他們以為于飛肯定是要發飆的,沒想到,于飛竟然這麼大度地放過程禮聞?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這位年輕的於管事,可是一言不合就當著羅振培的面,把孫二勝往大門口扔的人物,他們哪裡能料到,于飛今天竟然這麼好說話。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人不記小人過麼?馬天貴他們三個人可是一臉的疑惑。
而這個時候的程禮聞,在聽到于飛說不打算追究他的無禮之後,心裡頓時產生幾分劫後餘生的感慨。
老實說,在於飛開口說要饒過他之前,不要說別人,就是程禮聞自己,也都認為他這一次肯定是在劫難逃的,當時他的後背都已經全溼了。
沒想到,這位年輕的於管事,大人有大量,根本就不打算追究他這個小嘍囉的冒犯之處,竟然連一句重話都沒說,就輕飄飄地把他給放過去了。
說句實在話,這個意外的驚喜,對於剛才都已經是心如死灰的程禮聞來說,比起剛才那鼎生肌散少用了半個時辰所帶來的衝擊,都還要強烈幾分。
所以在感慨之餘,程禮聞的心裡,竟然對於飛產生了一絲感激之情。
不過這樣一來,程禮聞在這個煉藥房裡的處境,可就顯得有些尷尬。
心裡還有幾分憤懣的徐文炳,明顯就已經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再去搭理他了。
而馬天貴那三個傢伙,在這種情況還不太明朗的時候,暫時也不想和他走太近,誰也不知道,那位年輕的於管事,會不會是說一套做一套?
如果他只是在明面上大度地放過程禮聞,在心裡卻準備著秋後算賬的話,那他們現在要是和程禮聞這個傢伙走太近,到時候被人家誤傷了,那他們可就真是沒地方喊冤。
所有這一刻,沒人搭理的程禮聞,只能訕訕地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話說得好,不作不死!
程禮聞現在之所以會處於如此尷尬的境地,那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的,煉藥房裡的這些人,可沒有誰會去同情他。
所以在經過一陣胡亂的猜疑之後,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那個藥鼎裡去。
眼見著徐文炳拿著一個長柄藥勺,從那個藥鼎裡取出一勺已經煉製好的生肌散,馬天貴幾個人立即湊了過去。
說句實在話,雖然他們剛才並不象程禮聞那般失態,但是他們的心裡,同樣也想知道這鼎少用了半個時辰的生肌散,到底是不是真的煉製成功了。
這些傢伙對於生肌散,可是無比的熟悉,所以當他們一湊過去之後,立馬就發現,徐文炳從那個藥鼎裡取出來的生肌散,和他們以前煉製出來的生肌散毫無二致,絕對是好藥。
“嘖嘖,太神奇了,於管事之前教給我們的煉製新工藝,竟然能把煉製生肌散的時間,整整縮短了半個時辰,這實在是了不起!”看清楚徐文炳取出來的這些生肌散之後,馬天貴不但在嘴裡嘖嘖稱奇,而且還特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