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中路,定閒師太長劍連點,如朵朵白蓮散開,將唐近樓迫開,但令狐沖此時已經無聲無息,欺上前來……
兩人配合無間,於一瞬間,便將局勢扭轉,先前定閒師太劍氣縱橫的場景不復存在,變成了華山派的兩人連連出劍,而定閒師太只能抵擋,難以反擊。數千人看著這場面,都是震驚,不明白為何定閒師太明明大佔上風,為何轉瞬間就被這兩個華山派弟子壓制到這等地步。
莫大先生淡淡的說道:“你看清楚了沒有?”
嚴鶴低聲道:“弟子看清了,定閒師太輸了。”
莫大先生冷哼一聲,說道:“我也知道她輸定了。”
嚴鶴心裡緊張,他知道莫大先生不滿意他的答案,只是他能夠看到的,也只有這麼多。定閒師太和莫大先生輸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定閒師太雖然支撐的時間更長,但他們兩人,都是劍勢最盛之時被華山派的二人壓制。只是這話若是說出去,也不知道莫大先生會不會高興……
“等等!”突然之間,一個念頭闖入嚴鶴的腦海,嚴鶴心中一驚,苦苦思索著自己剛剛所想到的事情,念頭急轉中,那一抹靈光彷彿點燃了他的心念,讓他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有些激動,又有些畏懼的叫道:“師伯,我明白了。”
他話音未落,擂臺之上,定閒師太輕輕一嘆,扔掉了手中的長劍,主動認輸。場下一片譁然,五嶽各派和眾觀眾一樣再次享受了一下這震撼的場面,只有華山派弟子,一邊和其他門派的師兄師弟一樣處於雲裡霧裡的狀態,一邊無比幸福的接受著各派弟子敬畏的目光。
而此刻,莫大先生對這些已經毫不在意,他轉過頭,看著嚴鶴,說道:“你明白什麼了?”
嚴鶴平復了一下有些紛亂的念頭,說道:“定閒師伯,還有師伯您,都是在劍意最高的時候被他們擊敗的。”
莫大先生的臉上終於帶了些笑意,也讓嚴鶴和眾衡山弟子都微微鬆了口氣,他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還有呢?”
嚴鶴想了一下,努力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整理成型,一邊緩緩的說道:“劍勢最盛之時,便是破綻出現的時候。”他說出這話,卻有些底氣不足,只因這一句話,也不是他心中的真實念頭,只是那一點靈光,究竟如何,他此時卻沒有能夠抓住。
莫大先生顯然也看出他在努力的去領悟,他點了點頭,說道:“任何劍招都有破綻,只是,劍勢最盛的時候,會怎樣呢?”
莫大先生這一句點撥,讓嚴鶴心中頓時一亮,他恍然大悟,說道:“劍勢最盛,那便必然要衰落。這般劍法,任何破綻,都難以構成更加強盛的後招。”衡山劍法招招奇險,因此最是注重將後招變化為破綻來誘導敵人。莫大先生一說,嚴鶴便即明白。他心中念頭轉動,接著說道,“我明白了,我與高根明對陣時,太過注重自己的劍招,對他的劍勢卻一無所知……我,我該在他劍勢的破綻處,才將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全力展開。”
他說到這些,心裡明白自己的想法仍是懵懂,但總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跟高根明的差距在哪裡,愧疚的說道:“師父,弟子愚鈍,只能想到這些,請師伯指點。”
莫大先生緊繃的面容早已收起,溫和的說道:“你看了這一場,能想到這些,已是不易了……我們衡山派也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嵩山。”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定閒師太,說道,“衡山派的劍法,奇險兼備,攻強於守,導致衡山弟子行走江湖,往往落個喜好偷襲的名聲。”他說起這話,不少弟子都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顯然這偷襲的名聲也有他們一份。莫大先生卻沒有教訓他們,只是淡淡的說道,“衡山劍法,難道是在對手最虛弱的時候用的麼,”他看了一圈,眾人都感受他有些急切的目光,只聽他壓低聲音,用力說道,“你們記好了,恰恰相反!衡山派的神劍,該是在對手劍勢最強時使出。”
莫大先生轉身坐下,不去管後面弟子們的神色,心中卻暗暗的舒了一口氣,衡山派經過此次事件,底蘊將會恢復許多,他從華山派三名弟子的劍法中已經看出,這三人本身出類拔萃不說,除了高根明,另外兩人所學,都是華山派的鎮派劍法。而衡山派由於傳承本來不多,後來又失落了衡山五神劍,導致如今的弟子竟然只有迴風落雁劍可學,而只有優秀的弟子才能學到的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其實跟當年的鎮派神劍相比,還差了一籌。
他從唐近樓處,得了衡山五神劍,已經決定要將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放開限制,傳授給更多的人,因此才向這些弟子講起這深奧的用劍心法。只是在場弟子中,能夠立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