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擠去,讓他本來就有傷的身體更加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難受。旁邊的江湖客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興奮的討論者,其中一個人語氣疑惑:“那兩個小子真的是令狐沖和唐近樓,他們怎麼會這麼年輕?”
另一人道:“這就叫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過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只怕一百年也就出這麼兩個。”
旁邊的人恥笑起來,說道:“他們雖然年少成名,不過也未必算什麼高手,那個高根明不也是連一劍都沒擋住麼,你這個沒見識的,莫大先生可是衡山派的掌門人,他的劍術,豈是你能夠想象的。”
先前那人怒道:“這兩人既然敢上臺去,必然是有道理的,我偏說他們能夠勝出。”
眾人都呵呵的笑了起來,之前說話那人笑道:“不過是兩個普通的二代弟子,雖然江湖上名聲赫赫,不過有什麼用,那冷松浩的名聲,還更加顯赫呢。”另一人附和道:“全大哥真是說笑,想五嶽劍派這種大派,掌門之人那是要何等厲害才能勝任,怎麼可能會有二代弟子勝過他們。”
被嘲笑那人滿臉的絡腮鬍,看上去三四十歲,聞言非常不屑,高聲道:“怎麼沒有,依我看,這兩個少年,便如當年的風清揚一般,定然能夠勝過門中的長輩!”
“……”
“風清揚?”
“風清揚是什麼人?”
那大漢滿臉通紅,沒料到自己這些臨時認識的江湖同伴竟然連風清揚的大名都沒有聽說過,想起自己小時候聽人說起風清揚仗劍行江湖時的那種仰慕,如今這些人竟不認識自己最敬仰的高手,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大聲道:“你們連風清揚都沒聽說過,也敢稱自己是武林人士麼,他可是當年華山派劍宗的第一高手!”
他一說這些,幾人居然更顯茫然,江湖客們喊聲震天,他們幾人雖然沒說話,卻也被震得心煩意亂。
一人說道:“華山派還有‘劍宗’?那是什麼東西?”
眾人紛紛說沒聽說過,一人質疑道:“全大哥,莫非你是在哄我們,哪裡有什麼華山劍宗,我們兄弟闖蕩江湖也有七八年了,根本沒聽說過。”
姓全的漢子對他們的無知簡直忍無可忍,他左右一看,忽然見到林平之病怏怏的站在那裡,眼睛一亮,指著林平之說道:“小子,你是華山派弟子麼?”
林平之內傷本來頗重,唐近樓二人上臺前吩咐他去找嶽不群等人,但這裡人山人海,他又沒有唐近樓的手段,加上受傷不輕,根本是寸步難行。江湖客們擠來擠去,更是讓他雙眼發黑,此刻聽到有人問話,只是虛弱的答了一聲,說道:“是,我是華山派的。”
那大漢大喜,說道:“快,跟我們說說,華山派劍宗,風清揚的事情。”
林平之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只知道有劍宗,沒有聽說過風清揚這個人。”
眾人看到大漢找出林平之來求證,心裡都有幾分相信,此刻見林平之沒聽說過風清揚,都噓了起來,更多卻是玩笑,等著大漢發飆,自己講出這風清揚的事蹟來。
姓全的那人果然脾氣一點都不收斂,他一伸手,抓住林平之的胸前衣襟,將他扯了過來,說道:“你怎麼搞的,那可是你們華山派百年來最厲害的高手,你竟然沒有聽說過!”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在林平之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林師弟。”
姓全的漢子一愣,就見林平之腦袋一歪,暈了過去。他嚇了一跳,手一鬆,林平之頓時向後倒去,一個禿頭的人接住了他,急聲道:“師弟,師弟。”
大漢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昏過去的。”
那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隨即背起林平之,向人群中擠了過去。
眾人看到這事,一直沒有說話,等那人揹著林平之走了,才對大漢說道:“全大哥,你剛剛是不是用了什麼暗勁了,那可是華山派的人啊。”
姓全的漢子十分委屈,說道:“我根本沒有碰他,是他自己昏過去的。”
眾人將信將疑,紛紛說道:“他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自己暈過去,全大哥你是不是用了家傳的通背拳了。”
另一人說道:“他不過是不肯說自己認識風清揚罷了,全大哥你何必打他。”
姓全的漢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另一人讚道:“全大哥好功夫。”
大漢哭笑不得,說道:“他本來就一副病病怏怏的樣子,說不定是受過什麼嚴重的內傷,跟我有什麼關係?”
眾人見他無奈,紛紛稱是,一人且信且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