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在山下,就常常聽嵩山弟子們說起魔教,那都是‘不問是非,拔劍就要殺的’!嘿……”周國強說到這裡,又笑了一下,想要倒酒,猛然記起酒已經喝乾了。轉頭叫道:“再上一罈好酒來。”唐近樓可沒什麼興趣看他喝酒了,連忙拉住他說道:“周兄,今晚可是有重要的事情,酒就不要多喝了。”
大漢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結了帳跟著唐近樓走出茶鋪,嘴裡還在喋喋不休:“今晚那麼多江湖人士,想來嵩山派定然不會怠慢了。可惜師父當面我不能喝酒……”
※※※
轉了一圈再回去的時候,客棧中的人仍然那麼多。唐近樓應付了一些想要結識結識這位新近的少年俠士的一些江湖中人,找到蘇雁月,拉著她衝出了客棧。
江湖中人聯合在了一起,蠢蠢欲動,這下子福州城真的要熱鬧了。唐近樓心中卻是有些遺憾嶽不群到現在還沒有能夠來,衡山派也是如此。
兩人繞著城走走停停,轉了一圈,直到快到傍晚時分,才回到了客棧去。
遠遠地,客棧裡面的喧囂之聲已經嚇了唐近樓一跳。大堂內燈光明亮,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嵩山派只在燈火上下的功夫,就已經不少。
唐近樓和蘇雁月走進大堂,只見裡面熙熙攘攘,站了只怕不下兩百人,唐近樓皺了皺眉,心想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但這間客棧空間極大,這麼多人站下來,竟然也並不擁擠。唐近樓左右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樂厚的身影,連那白頭仙翁也沒有看見。
“咦,怎麼快到時候了,反而沒有看見樂厚的身影?”唐近樓心中疑惑,說道:“雁兒,我們先回房去,等會兒再下來跟定逸師太會合。”定逸師太和天松道長目前倒是最受矚目的兩位大人物,身旁圍了不少的人。方生大師一門心思念著經,旁邊只坐著他的徒弟周大漢,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蘇雁月點了點頭,兩人艱難的穿過樓梯口,上了樓。
※※※
開啟房門,唐近樓走進房間。蘇雁月回了自己的房間。唐近樓走向床邊,想要稍稍休息一下,忽然心頭一動,停下了腳步。
他側耳細聽了一會兒,微笑著說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走到哪兒都有驚喜……嗯,你是誰?”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倒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話音未落,一個黑影已經從他右側的角落裡彈出,手執兵刃,向他刺了過來。
唐近樓手一翻,看也不看他,已經抽出了長劍向右一刺,青光閃閃,寶劍貼著來者的兵刃空隙處刺了過去。這一劍看似巧合,卻是他勤修獨孤九劍劍訣以來的精妙之作。對手的精妙劍招還未展開,已經讓他制住了破綻,不得不撤招抵擋。
唐近樓左一劍右一劍的全無章法的刺過去,劍招不快不慢,看似懶散,卻每次都堪堪在對手劍招將動未動時出手,逼得那人手忙腳亂,兩三招過去,那人已經只剩下了三成攻勢,大半時間倒是都在抵擋唐近樓隨意刺出的長劍。
唐近樓最近劍法隱隱有大成之象,每每動手,無論對手多麼聲名顯赫,總是難以抵擋他的三招兩式。唐近樓雖然時時提醒自己天外有天,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魔教還有個東方不敗,但內心深處,總是會不自禁的有些許孤傲蕭瑟之感。只因為他心中也很清楚,他雖然此時絕難對付東方不敗那詭異絕倫的身法,但這天下間能夠擋得住他幾劍的人,卻也已經不多了。只有少數威名赫赫的大門派的掌門,還能夠跟他一爭長短。
因此這人向他攻擊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憑著深湛的內功,敏銳的六識,一劍一劍刺向他的破綻。果然不過兩三招的功夫,這人便已經被他壓制,唐近樓哈哈一笑,說道:“哪位英雄光臨我的住處,唐近樓失禮了。”轉過頭來,向那人看去,這一眼過去,卻讓他登時就是一愣,劍招立刻就有了滯澀。那人抓住這個機會,連刺幾劍,趁機跳出了唐近樓的劍圈。
唐近樓怔怔看了那人好久,只見那人頭戴斗笠,黑紗遮面,但身形婀娜,顯然是個女子,正是唐近樓前前後後總共見過三次的魔教任大小姐。此時她手執短劍,正警惕的看著唐近樓。
唐近樓卻顯然沒有向她一樣懷有敵意,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任盈盈並不說話,唐近樓打量著她,良久說道:“這裡是五嶽劍派的地盤,今天晚上我們要開會討論對付魔教的辦法,你一個魔教的妖女,就不要湊熱鬧了吧?”
任盈盈終於開口,她聲音冰冷:“你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
唐近樓臉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