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死手!?”費彬冷冷道:“今日不趕盡殺絕,我嵩山派顏面何存?”唐近樓哈哈笑道:“費彬,若不是劉師叔說他為救曲前輩,功力已耗盡,你敢出來嗎?”
費彬傲然道:“多說無益,小子,你先來領死吧!”
唐近樓哼了一聲,長劍已然掣在手中,一招華山劍法中的有鳳來儀,向費彬刺去。費彬長劍橫削,嵩山劍在五嶽派中,最為厚重,因此嵩山劍術更為注重以正制奇,唐近樓長劍一轉,使出了朝陽一氣劍中的絕招“欺霜傲雪”,這一劍極為精妙,更兼唐近樓如今修習劍訣日久,這一式的兩個變化分別指向了費彬身上的兩個無法兼顧的破綻,費彬長劍格擋,唐近樓一招得勢,後招源源不斷的攻向了費彬。
“好劍法,好劍法。”劉正風讚道。唐近樓朝陽一氣劍招式變化,招招都是精妙絕倫的招數:天凝地閉,林寒洞肅,如履薄冰……一氣使出,竟在一時間打得費彬毫無還手之力。但費彬功力之高,劍術之強,也是唐近樓事先難以料到,他雖然招招防守,但卻絲毫不亂,左削右擋之間,隱隱醞釀著極厲害的反擊。
“我拼盡全力,這樣的進攻畢竟難以持久,若是氣勢一洩,便輪到我來抵擋他的大嵩陽神劍了。沒想到這費彬竟然如此厲害,陸柏雖然是他師兄,只怕還要比他差上一截。”
曲洋劉正風顯然也留意到了此節,劉正風大聲道:“費彬,我到這裡,沿途都有留下記號,你可發現了?”
費彬冷聲道:“劉正風,你劉門弟子,全都躲在府中保護你的家眷,根本不敢出來,難道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嗎?!”劉正風笑道:“我留的記號,只有我衡山第一代幾個師兄弟才能認得。”費彬大笑道:“胡說八道!莫大先生與你不合,人人皆知,你騙的了誰?!”
他一邊抵擋,一邊還能大笑著說話,反觀唐近樓,只能不斷催動內力,長劍上下翻飛,卻難以攻破費彬的劍圈,高下之分,一看便知。
曲非煙緊緊握著兵刃,想要衝上去幫忙,但兩人站的難解難分,她此時衝進去,極有可能是幫個倒忙而已。
唐近樓內功運到極致,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這是因為早上受了丁勉的那一掌,雖然並不能讓紫霞功已經初成的唐近樓受到大的傷害,但此時全力運氣,卻仍然感到了一絲滯澀。費彬是嵩山高手,感覺何其敏銳,當下大喝一聲,長劍劍勢陡變,彷彿變成了一條奮起的蛟龍,在唐近樓身邊盤旋圍繞,擇機而嗜。
形勢變化之下,唐近樓反而放鬆了下來,長劍回收,使出了養吾劍法,無論他的長劍如何變幻,只是舞動著守護住自己身周,不讓費彬長劍攻入。唐近樓的劍法武功雖較費彬略低,但多年來與令狐沖打架的經驗卻造成了他強大的防守能力,養吾劍法使出,費彬莫說難以攻破,反而時時都要提防他的反擊,費彬長劍舞動之間,竟覺得此刻比剛才唐近樓絕招迭出時更加危險。
“這三個是白痴啊,我在這裡擋著,他們竟然不逃?還有那女的,這麼沒義氣,雖然我們萍水相逢,好歹幫一把啊。這人真的可能是任盈盈嗎?”
正在心裡抱怨著,猛聽一聲大喝:“費師叔,得罪了。”一柄長劍從費彬背後伸來,費彬猛然一驚,一記“鐵樹花”長劍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刺去,令狐沖躲過這劍,跟唐近樓各站一邊,圍住了費彬。
費彬心中一凜,唐近樓的武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現在又來了一個。費彬長劍略作守勢,問道:“你是誰?”令狐沖拱手道:“華山派令狐沖,見過嵩山費師叔。”費彬還未說話,唐近樓冷笑道:“師兄你不需要跟他客氣,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令狐沖猶豫一下,黯然道:“若不是你不是他對手,我又如何會出來。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想不到今天……”他一句話沒有說完,長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唐近樓和劉正風二人也是心有所感,一時間沉寂下來。
費彬哼了一聲,心中實是大為忌憚,心裡想到:“唐近樓名聲不顯,已然如此厲害,令狐沖號稱華山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豈不是比他更加厲害。我對上唐小子,已然難以取勝,以一敵二,只怕今日有些棘手!師兄派我三人來這衡山城,原本還是保守之法,沒想到衡山城竟然如此兇險,嶽不群那老兒,究竟是何時勾結上衡山派的?!”
三人靜靜對峙了一會兒,山間只能聽到瀑布嘩嘩的聲音。猛地費彬一聲大喝,長劍斜掠而出,攻向了令狐沖。他對令狐沖劍法武功所知甚少,因此先來試探虛實,令狐沖手腕抖動,使出了最為擅長的希夷劍,劍光隱隱,彷彿間籠罩住費彬上身處十餘處大穴。費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