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可歡喜的?”
正這樣想得入神,忽聽蘇雁月道:“表哥,我們走吧。”
唐近樓轉過頭,見蘇雁月面色沉靜,眼中卻是讓他感到心悸的平靜,彷彿她已經做出什麼決定一般,再無一絲猶疑。唐近樓心裡一慌,林先生的死帶來的心神不定瞬間被他拋在腦後,他伸手握住蘇雁月,緊緊地不敢放鬆。
唐近樓心裡明白,他的小雁兒,又到了需要他保護的時候。
※※※
第二日一大早,嵩山派原本沉靜的早課時間卻突然熱鬧了起來。
唐近樓起個大早,看著起得更早的林平之耍一套鐵線劍法,翻來覆去的耍了好幾遍竟然沒有一絲長進,不耐煩的奪過鐵劍,自己給他示範起來,絲毫沒有在意林平之眼中的喜悅神情,不多時,高根明和蘇雁月也來到二人旁邊,四人雖然身處嵩山之上,但是旁若無人,毫不在意華山劍術被旁人偷學了去。
正是教的興起學的起勁,看熱鬧的人也高興的時候,一名嵩山弟子急匆匆走進院子,看見四人,也不顧自己滿臉的汗水,高聲道:“華山的四位師兄,嶽師伯已經到了嵩山!”
高根明歡呼一聲,就要下山。唐近樓一把拉住他,向那嵩山弟子問道:“這位師兄,我師父此刻到了何處?”那人擦著汗水,道:“已經在議事廳了,正與掌門師伯議事。”
唐近樓稱了謝,心裡暗暗鄙視,已經到了議事廳,還接個屁的風呀!轉頭向三人說道:“不必去議事廳了,我們先將這別院整理一番,師父肯定很快就會到了。”
這院落自華山派四人住進之後,嵩山派便不再有人前來打掃,但華山派的弟子從來就沒有過過有錢人的日子,打掃衛生,收拾房間,自然不在話下。房間時時整理,原本便十分整潔,四人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辱門風的衛生狀況。
這時候院落里人聲嘈雜,四人在房間裡,便已經聽出是朝夕相處數年的師兄弟們在說話,各自從房間出來,與眾人相見。華山派一大家子人就在這嵩山之上,歡天喜地,其樂融融。
嶽不群夫婦被眾人圍擁著,眯著眼睛微笑,顯然對自己這一門弟子甚是得意。
唐近樓原本眉開眼笑的想要拉令狐沖去驗證驗證劍法,沒想到嶽不群卻叫住他,讓他帶他們夫婦二人先去房中歇息。
唐近樓帶嶽不群到正房將行李放下,侍立一旁,知道嶽不群有話要說。
嶽不群不慌不忙,明明有話要講,卻也是穩穩坐在堂上,等唐近樓給他泡好茶,他緩緩喝著,這才說話。原來這一路,華山派走得也並不順利,時不時有些賊人前來騷擾,其間卻是令狐沖大發神威,各路賊人都被他單劍攔下,嶽不群甚至沒有出手,華山派在江湖上賺足了面子。
唐近樓想起之前看到恆山派眾人的情形,以及那些被火燒過的道士們,分明也是遭到了打劫騷擾,向嶽不群說起那天看到的情況,皺著眉頭問道:“師父,你說這會不會是左冷禪的陰謀?”針對五嶽劍派的大規模行動,極有可能是左冷禪的陰謀,但這些事情若真與嵩山派有關,那這陰謀未免也顯得太糙了一點。
嶽不群沒有回答,淡淡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樓兒,嵩山這邊,有什麼情況。”
唐近樓想了一下,說道:“剛來那天,左師伯將我帶上了封禪臺,想讓幾個師兄出手,試我的武功。”
嶽不群微笑道:“江湖上人人皆知,華山派弟子唐近樓和令狐沖劍法出神入化,你左師伯也是不想節外生枝。”至於那幾個弟子有沒有試出唐近樓武功的深淺,嶽不群問也不問。
唐近樓道:“不過兩天,就是五嶽會盟之期,師父,我們是不是先找其他三派的掌門商議一下。”
嶽不群搖了搖頭,肅然道:“會盟乃是五派大事,此刻與各派掌門人暗中相見,有勾連之嫌,只怕會為人詬病。”
唐近樓之前沒有想到這一層,聽嶽不群說起,這才明白為什麼觀禮的江湖門派大都還沒有來,恐怕除了嵩山派招待不了之外,還有各派互相猜忌,生怕有人勾結江湖中的人物暗箭傷人的原因。
“只是,恆山派此前也遭暗算,不知是否會影響到會盟大事……和她們一同上山的那群道士,似乎也形跡可疑。”唐近樓憂心忡忡道。
嶽不群端起茶杯,望著茶碗裡升起的青煙,緩緩說道:“那群道士是崑崙派的道人,跟中原武林交情極少,想來不是左冷禪請來的幫手。”
唐近樓愣了一下:“師父怎麼知道?”
嶽不群皺起眉頭,說道:“定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