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臂,向下一壓,這一掌只要壓實,方人智手臂立刻就要斷掉。餘滄海伸指點向定逸後心,定逸師太回身一掌,餘滄海只為救人,抓起方人智,退後兩步,說了聲:“得罪了。”
定逸師太抓起小姑娘的袖子,只見手臂上五個指印分明,指著方人智大怒道:“小子撒謊!你師父沒碰到她,那這些指印哪裡來的?!”
方人智懦懦不得語,旁邊唐近樓忽的笑道:“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位方少俠想來也不是生來就喜歡胡說八道,那總要有人教他才行。”
餘滄海眼睛一睜,瞪向唐近樓。唐近樓微笑著看著他,絲毫不避。劉正風連忙上前,抓著唐近樓的手臂說道:“唐賢侄連日來等待你的師兄弟也是辛苦了,華山來的才俊剛到衡山城,就被定逸師太請到了這裡,你也該帶他們去安頓一下。”劉正風這麼說,是想讓他們快點離開,免得在與青城派發生什麼摩擦。此刻在大廳中的華山弟子卻只有勞德諾,陸大有和嶽靈珊三人而已,唐近樓問道:“二師兄,其他人到哪裡去了?”勞德諾含糊道:“嗯,他們有點事要辦,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吧?”
唐近樓一怔,知道是別的原因,忽聽定逸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那些小子們,不就是怕我傷了靈珊侄女,跑去找救兵去了嗎?”她雖然語氣冷淡,但是話語中卻並無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嶽靈珊連忙想要說點什麼,定逸一揮手道:“算了,既然已經知道跟令狐沖無關了,你們想走就走吧。”
唐近樓連忙向定逸施了一禮道:“多謝師叔。”定逸師太又哼了一聲,道:“一年多沒見,你小子還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一年多沒見,你也還在更年期啊。”
唐近樓腹誹道,四人向劉正風道過別後,轉身出了大廳。華山派人數眾多,不可能人人都住在劉府。按照之前的打算,嶽不群夫婦來後,住在劉府內,而華山派的弟子們則是在城內的客棧住下。這幾日城內客棧生意興隆,好在唐近樓早早的就訂好了房間。
唐近樓將嶽靈珊三人帶到客棧住下後,自己則仍是回到了劉府睡下。
第二日一早,唐近樓並沒有匯合華山眾人,衡山城裡錯綜複雜,老嶽心思難以捉摸。唐近樓定下了心思,更加不想在這幾天見到老嶽。他在城內左轉右轉,又轉到了那天碰到那兩個“江湖中人”的小橋邊,卻再也沒有見到二人。
這天終於到了金盆洗手的正日,劉正風在門口迎接來客,到了巳時二刻,這才返回內堂,由門下弟子和夫人接引來客。
賓客絡繹不絕的進來,劉正風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見一斑。
嶽不群坐在左首的一個座位上,華山弟子圍在他的四周。恆山定逸師太坐在他的下首,江湖人物中大有來頭的也大都有位置坐下。陸大有從未見過如此武林人士雲集的場面,正興奮觀察間,只聽嶽不群問道:“大有,還沒找到你大師兄嗎?”
陸大有神色一暗,道:“那天聽恆山派的儀琳師父說,大師兄被木高峰重傷,之後又殺了青城派兩名弟子後,傷勢過重,當即便暈死過去,儀琳師傅也暈了過去。醒來時大師兄便已經不見了。”
嶽不群閉目不語,嶽靈珊道:“那木駝子也不知道跟大師兄有什麼過節,儀琳師傅說木大師哥跟田伯光在郊外茶棚鬥劍時,木駝子突然出手,將大師哥擊成重傷。像是要下死手,只是田伯光那惡賊不知為何,竟然幫著大師哥抵擋木駝子,他這才沒有得逞。”
嶽不群睜開眼睛,心道:本派從未與塞北明陀木高峰有過瓜葛,他怎麼會如此嫉恨衝兒,木高峰為人卑鄙無恥,毫無信義,但從不敢招惹名門大派,難道此事……又有什麼陰謀?……衝兒下山之後,劍法似乎突飛猛進,我之前想著武林中事,並未留意,可是聽他們說起來,他似乎已經可以跟田伯光一比高下了……這件事情,看來只有問和他同在思過崖上練劍的樓兒才能得知。
想到唐近樓,嶽不群忽的想起,自己這兩日在衡陽城,竟只是見了他一面而已。嶽不群轉頭問高根明道:“樓兒在何處,到了沒有?”
高根明一愣,道:“弟子不知。”看向其他人,弟子們面面相覷,有的說“沒有見到”,有的說“昨天見過”,就是沒有人說的清楚他現在在哪兒。嶽不群怒道:“胡鬧,劉師弟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他竟敢如此草率,如果典禮他敢遲到的話,為師定要重罰於他!”大夥兒看嶽不群發怒,心中都有些畏懼,縮在他身後不敢作聲。
這時候外面街道上忽然鳴鑼聲想起,還伴著幾聲禮銃,在劉府外停了下來,嶽不群一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