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
一提馬鞭,向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唐近樓三人一路上極少停留,只在路過的村鎮之中買些事物便會離開,偶爾留下來吃飯。傍晚左右若能趕到城鎮還好,若是不能,三人還要露宿野外,只是唐近樓早有準備,他的馬上攜帶的大包袱裡裹著三張大大的帆布,晚上三人找些木枝便可以搭起三間大大的帳篷。這天下午,陽光和煦,臨近冬日的時節這樣的天氣十分讓人欣喜,三人在路上縱馬狂奔,眼見衡陽城也離這裡不過百十里路程,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勁來,連日的疲憊也不禁消散了不少。
轉過路口,唐近樓猛然看見前面路上稀稀拉拉的擺著些箱子,馬車,地上還橫著幾具屍體。
“停下!”唐近樓喝了一聲,一把拉住了馬韁。
三人下了馬來,慢慢向屍體靠近。馬車橫在道路當中,車已經翻在地上,馬兒也因此困在原處,不能動彈。唐近樓深吸一口氣,上前在屍體上挨著探了探鼻息,一番行動下來,嘆息不已:“一共死了十個人,有兩個在馬車裡,看起來是主人,其餘的可能是僱的鏢師或者家奴,箱子都開啟了,裡面都是空的。”
“劫財害命!”唐近樓說完,高根明和蘇雁月就想到了這個詞語。這年頭本來就不太平,山賊強盜雖然不是處處都是,但偶爾也常常能夠冒出來為禍一方。三人碰到了這種事情,自知實在是管不了,不禁黯然神傷。
忽的遠遠有馬蹄聲傳來,瞬間卻是越來越近,顯然來者騎的是一匹上等的好馬。又過了一刻,那人轉過路口,高根明胸口一震,眼睛裡要冒出火來,竟然正是那天在茶棚裡換馬的駝子。
那駝子雖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但卻顯然對唐近樓三人印象不深,他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許多屍體,卻也沒有掉頭就跑,反而下了馬來,似乎也是個江湖人物。
高根明上前一步,怒道:“駝子,還記得我嗎?”
那駝子抬頭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是什麼人?駝子我從未見過。”
高根明冷冷道:“哼,你偷換了我的馬,卻連我是誰都沒有記住嗎。”
駝子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乘坐的馬,那正是之前高根明的好馬,笑道:“這匹馬的確是我不小心拿錯了的,嘿,江湖中人,何必計較這等小事,我那匹馬,你不是也騎的好好的嗎?”
高根明怒喝一聲:“放你孃的狗屁。”呼的一聲,長劍已經刺向了那駝子,唐近樓眼神一亮,高根明劍法竟然大有進步!
那駝子眼神一厲,呼的踏前一步,高根明回劍一撩,駝子冷哼一聲,一掌擺在了高根明劍脊之上,高根明後退了兩三步,這才站穩,臉上一陣通紅,似是受了內傷,那駝子臉露哂笑,冷冷的看著高根明。
唐近樓眉頭一揚,上前一步,揮掌抵在了高根明的後心,高根明登時大為好轉,臉色迅速恢復如常。
唐近樓向那駝子行了一禮,道:“原來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前輩,晚輩三人真是失敬了。”
那駝子笑了笑,道:“華山嶽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凡。今天你們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畢竟是晚輩,我也給嶽先生一個面子,你們這就走吧。”原來他果真就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高峰本來是來衡山湊熱鬧來的,他人品極差,看到六人所騎好馬,自然而然就動了偷換之心,如果不是因為高根明那一手劍法是華山手法,只怕他還會倒打一耙,追究起高跟明的不是來。再加上唐近樓出手讓高根明緩了過來,這手內功也讓他多了些心思,怕這人是嶽不群得意子弟,惹得太急更加得罪了嶽不群。
唐近樓心裡並沒有勝過他的把握,因此借坡下驢道:“晚輩們還有要事,也不敢打擾前輩。我師兄休息完畢,立刻離開。”
木高峰“嗯”了一聲,並沒有離開,卻向二人走了過來,唐近樓心中一緊,暗自戒備。木高峰卻是徑直從兩人身前走過,向馬車走了過去。
蘇雁月暗暗舒了口氣,唐近樓也放下了搭在劍柄上的右手。只聽木高峰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唐近樓道:“晚輩三人也是剛剛到,不過看起來似乎是遇到了強盜。”
木高峰嘿笑一聲道:“帶著這麼多箱子走江湖,便是駝子見了,也會忍不住想看看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唐近樓心知他品行卑劣,倒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劫財害命的事情來。三人都覺得心中一陣厭惡。高根明本無甚大礙,心裡實在不願呆在這裡,向二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準備上馬離開。
卻見木高峰一雙手在屍體上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