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地方,只見兩撥人馬,各有百來人,分開兩邊,卻並不是互相對峙,而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面前小亭內的一人。
兩人細細一看,只見一方都是黑袍,都是魔教的裝束,顯然是魔教的教眾。而另一邊則雜七雜八,唐近樓看到恆山定逸師太領著十來個小尼姑,赫然也在其中。又有一些人身著嵩山派的黃色衣衫,唐近樓略略一想,知道這邊的都是正道人士。
這時候魔教中一腰配金帶的人說道:“向問天,我最後問你一次,東方教主有令,封你為神教左使,令你即刻回總壇受命。你到底接不接令?”唐近樓向那亭中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老者,一襲白衣,身配彎刀,坐在桌前飲酒,那魔教之人說話,他連理也不理。
“這是向問天!他的造型還是這麼酷!”
唐近樓一眼就看出,這人正是當年在衡山時看到的向問天。幾年過去,風采一點沒有減低。
魔教那人見向問天理也不理他,又羞又怒。手向後一招,說道:“弓箭!”話音未落,只聽刷的一聲,後排數十人齊齊舉起弓箭,聲音整齊劃一,便像是一人發出。正道中人看到魔教如此紀律嚴明,不由得駭然失色。
“慢!”旁邊一人拉住下令之人,這人也是黑袍金帶,看來地位並不會比下令之人低多少,“上官兄弟,向右使並非罪人,教主雖然一定要讓他回總壇,也不過是要嘉獎他為神教的左使,你……”下令那人冷冷的看著他,那人微微一笑,湊過去低聲道:“上官兄弟,你不要忘了,聖姑可是一直管向右使叫叔叔的。”
下令之人面色一變,揮了揮手,“刷”的一聲,弓箭已經全部收了回去。
一個嵩山裝束的人低聲對定逸說道:“師太,魔教果然有一套,我看這次,要小心些。”定逸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向問天獨自飲酒,眼睛只見自己的酒杯,亭外眾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似乎全然不放在他的心上。
“大夥兒一起上,活捉向問天!”
勸說那人替姓上官之人下了令,當即有數人,手執大槍,繞著亭子衝了上去。那些人圍成陣勢,並不急於進攻。另有數人,手執銅牌,大斧等各式奇門兵刃衝進了涼亭,向向問天招呼了過去。
唐近樓睜大了眼睛,只見向問天忽的一動,撞進了幾人的兵刃之中,片刻間,只聽著“劈劈啪啪”的擊打聲想起,那幾人都倒飛出了幾丈遠。
上官首領驚怒交加,大喝道:“上!”魔教之人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唐近樓皺了皺眉,暗道沒有章法,只怕要遭,果然向問天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並不閃避,反而徑直衝入了人群之中。
他一進人群,便似是如魚得水。眾人只看到魔教人一圈圈的圍得嚴嚴實實,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想起,慘叫聲連綿不絕。
上官首領驚駭之下,正要大聲喝令,忽然間眼前的幾人倒翻開來,眼前白袍一現,向問天正對著自己。
情急之下,他大喝一聲,長劍瞬間拔出,刺向了向問天的左肋。向問天向前一步,與毫釐之間避開了長劍,右手做掌,劈了過來。以向問天的功夫,這一掌劈實了,就算是當場不死,只怕今後也是半個殘廢。上官首領冷汗留下,心中卻是出奇的鎮定,揮出右臂抵擋,只聽砰的一聲,隨即右臂上被鬧鬧箍住,原來向問天瞬間變掌為抓,扣住了他的手。
這一切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此刻最近的魔教教眾已經上前,但上官首領瞬間想到,向問天是想要迅速擒住自己。
以向問天的本領,想要擒住他,原本他也並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但向問天此刻只有片刻時間,卻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
上官首領順手放開右手長劍,使出虎爪,抓到了向問天左肩,大叫:“拿下!”他這是要拼著承受向問天一擊,也要將他打傷制伏!
向問天嘿嘿一笑,只見刀光一閃,劈向他的兵刃已經被他盡數擋開。上官首領心中一驚:“糟糕,忘了他有刀!”向問天卻也並沒有順便賞姓上官那人一刀,震開他的爪勁,向問天身子一轉,已經向另一邊衝了過去。
他此刻彎刀在手,更加的勢不可當。片刻間已經衝出了魔教的包圍。向林外遁去。
定逸忽然叫道:“向問天是魔教右使,不知殺了多少江湖豪傑,大夥兒抓住他!”話未說完,自己已經一躍而起,擋在了向問天路上。
正教眾人圍上來,定逸正要出手,卻見向問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忽聽嵩山派高手叫道:“擋住西面!”
卻哪裡來得及,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