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就不用告訴他了。”唐近樓應了聲“是”。風清揚又道:“衝兒的內傷已愈,只要每日苦練,練回來後的內力必然更勝從前。只是這幾日他內功全無,你要讓他小心一些……唉,短短兩年時間,你們的劍法就到了如此地步,我又何必擔心這些,衝兒的內功雖然暫時使不出來,但是劍法還在,又有幾人能傷得了他?”
唐近樓道:“太師叔是關心我們,我替大師兄寫過太師叔了。”
風清揚微微一笑,說道:“你還是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他上次說唐近樓說話刻板迂腐,過於注重禮節時,語氣極為不屑,但如今再次說起,卻是再沒有了批評之意。但唐近樓心中反而一酸,說道:“是,弟子知道錯了。”
風清揚哈哈一笑,說道:“沒錯,沒錯。”忽的縱身一躍,跳下了萬丈懸崖!
唐近樓大驚,叫了聲“太師叔”,撲向懸崖。他這一撲,乃是用上了全力,幾乎是瞬間就越過了幾丈遠的距離,到了懸崖邊上。低頭看去,思過崖號稱萬丈,一眼看不到底。眼前只是一片空空蕩蕩的景象,微風吹來,吹起長袍發出呼呼的聲音,更加顯得萬籟俱寂。
可是,下面哪裡有風清揚的影子!?
唐近樓怔怔的站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心中想到:“他絕不可能是自殺了。必然是如同前幾次一樣,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去了何處。這樣說來,他留在華山的可能性,倒是極大。”
這樣想起來,唐近樓心中又有了一絲欣喜,但心中仍是疑惑:“風太師叔明明是跳下了懸崖,為何轉瞬之間,我便看不見他的身影?!”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陸大有的聲音:“大師哥!大師哥!”
唐近樓暫時放下心思,轉頭看去,只見陸大有急匆匆的上了思過崖來,他臉上汗水密佈,顯然一路上都是奔跑上來的。
唐近樓道:“六師兄,什麼事?”
陸大有道:“不好了,有人到華山鬧事來了。”
唐近樓眉頭一揚,知道是成不憂上山來了。陸大有說道:“大師哥在哪?我要叫他下山去幫師父師孃,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唐近樓點了點頭,說道:“他就在山洞裡面。他受了點傷,此時正在昏睡,你來了正好,好好照顧他,我到門中去看看。”
陸大有一聽令狐沖受了傷,登時急道:“大師哥怎麼會受了傷,是誰傷了他?”
唐近樓道:“是六個怪人……大師哥就在裡面,你等他醒了,自己問他便是。我要立刻下山去了。”
唐近樓說這話,腳步移動,三兩步已經走出了幾丈遠,遠遠的聲音飄來:“照顧好大師兄。”
陸大有再看他時,他人已經不在崖上了。
陸大有暗暗咋舌:“好高明的輕功!這兩年極少見他練功,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唐近樓來到正氣堂外,只見門外不少的華山弟子圍著,都在窗戶邊偷偷的瞧著,唐近樓心知丁勉和成不憂等人還在,嶽不群並沒有將他們打發下山。心中一笑,已經在計劃等會如何“虐待”成不憂了。
唐近樓悄悄湊上前去,拍了拍正從窗戶縫裡觀看屋內情形的蘇雁月。“雁兒,裡面怎麼樣了?”
蘇雁月轉過頭來,驚訝道:“表哥,是你,你剛才到哪裡去了?”
唐近樓小聲說道:“我去了一趟思過崖。那劍宗的還沒走嗎?”
蘇雁月搖了搖頭,說道:“嵩山派那師叔和劍宗的那人仍然在跟師父師孃爭論。”
唐近樓道:“我看看。”上前一步,湊上窗戶,向裡面看去。正氣堂中,嶽不群高坐主位,甯中則坐在他旁邊,下方左側一排三人,分別坐著嵩山派的丁勉,成不憂,和泰山派的一個道人。
唐近樓看了一眼,心中疑惑:“奇怪,那魯連榮怎麼沒來。難道是莫大先生清理門戶……”
這時候丁勉說道:“嶽師兄,容丁某說句公道話,華山派劍氣之爭,究竟誰勝誰敗,那也不過是華山氣宗的一面之辭而已,成師兄說氣宗耍了陰謀手段,或許有,或許沒有,如今二十多年過去,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當年的內情。因此今日,什麼氣劍之爭已分勝負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丁勉一句話,就將華山劍宗已經退出的事實給忽略了下來。實在是高明。
成不憂哼了一聲,說道:“不管誰勝誰敗,今天重新爭過掌門便是。”
唐近樓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便生氣。只聽嶽不群道:“丁師兄所說,也是左盟主的意思嗎?”丁勉道:“不錯,我師兄,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