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到了該併成一派的時候了。
衡山派派內的種種爭鬥,他已經看得多了,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時,莫大甚至落井下石,不讓師兄弟參加劉正風的洗手大典。如左盟主所說,這樣只知道內鬥的門派就算是跟別人聯合在一起,又怎麼能對抗強大的魔教?
五嶽劍派如今危機重重,的確應當破而後立!
魯連榮臉上不由露出了隱隱的笑容,月光透過窗子,隱隱照進房間,竟然映得他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五嶽並派之後,江湖上便只有五嶽派,沒有衡山派,從那以後,衡山派改名為衡山堂,莫大先生平日裡縱情音律,又與衡山眾位師弟都性子不合,恐怕是不適合當衡山堂的堂主了。魯師弟為人剛直不阿,又在衡山派素有口碑,此後應當繼續努力才是……”
左冷禪的話隱隱還在耳邊纏繞,魯連榮興奮激動,此時再次想起,身體竟然有些顫抖。今夜雲層綿密,此時將月亮遮住,天地間頓時又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魯連榮打了個哈欠,準備入睡,明日上華山去逼迫嶽不群讓位,顯然很難能夠成功。他私下裡打探過丁勉的口風,丁勉雖然只是打著哈哈帶過,但他已經看出這次不過是給華山找些麻煩而已,後招顯然還有更多。
魯連榮正要翻身閉眼,此時月亮鑽出雲層,一絲光亮透入窗戶,魯連榮一驚,床邊竟然站著一人,身形瘦削,正睜著湛然有神的雙眼,冷厲的看著他。魯連榮心中一個激靈,右手下意識去摸放在旁邊的長劍,忽然眼前青光連閃,霎時間魯連榮身上十餘處穴位盡皆被封。但魯連榮蓋著的棉被卻是完好,沒有絲毫破損!
魯連榮瞪大了雙眼,驚駭之極。“‘一劍落九雁’!這,這是掌門師兄!”他心中驚訝恐懼,但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動,只能瞪著雙眼,怔怔的盯著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冷哼一聲,伸手將他提起,從窗戶中躍了出去,三兩步之間,便已經離開了客棧的範圍。
※※※
有所不為軒內,嶽不群讓林平之和蘇雁月各自回去休息,留下了唐近樓。
嶽不群衣衫整齊,但臉上卻略有倦容,顯然唐近樓三人回來時,他已經休息了。他隨意問了林平之幾句話後,就讓他退下,心中急切的想問唐近樓一些事情。
兩人一走,嶽不群就問道:“樓兒,福州之行,可還順利?”
唐近樓雖然有事情要稟報,但看嶽不群神情,略略一想,知道嶽不群心中福州之事要重要的多。唐近樓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在福建的時候,碰到了麻煩?”
嶽不群面色一變,但隨即恢復如常。他養氣多年,此時反而更加鎮定,嶽不群漫步到窗前,此時月亮的光輝被雲層遮住,朝陽峰上一片黑暗。嶽不群不知為何,心中忽地一冷。他默運氣功,輕輕舒了口氣,問道:“你們在福建出什麼事情了?”
唐近樓沉默了一下,說道:“林師弟在福州時,去了向陽巷的老宅,取到了辟邪劍譜……”他頓了一下,看向嶽不群,只見他面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特異,但雙手骨節微微發紫,卻分明是情不自禁運力過度的情形。唐近樓繼續說道:“林師弟取到了辟邪劍譜,可是沒想到早有人伏在林宅附近,他剛一找到劍譜,就有三人出現,搶走了劍譜……”
嶽不群道:“是什麼人?”
唐近樓道:“弟子與那三人中的領頭者交了手,他的劍法路數,是……是……”嶽不群見他猶猶豫豫,眉頭一揚,說道:“是什麼?吞吞吐吐,有什麼不好說的?”
唐近樓低著頭說道:“是華山劍法的路數。”
嶽不群心中一震,脫口道:“你看清了?!”唐近樓的武功,嶽不群十分清楚,他既然說是華山路數,那就絕不是隻有單單的一個華山劍術的架子,而是真真正正的華山劍法,否則唐近樓絕不會說得如此猶豫。
唐近樓肯定的說道:“沒錯。”
嶽不群眉頭皺起,輕聲自言自語:“這怎麼可能?”
只聽唐近樓說道:“那人意圖掩蓋本門劍術,最後被弟子擊敗,而且我當場道出了他的劍法來歷,他們三人隨後摘下了蒙面,說出了本名,那人自稱叫做封不平,另兩人是他的師弟成不憂和叢不棄。”
嶽不群面色微變,沉默不語,良久轉過身來,看著唐近樓,問道:“那劍譜呢?他自認輸給了你,劍譜留下了嗎?”
唐近樓心中一嘆,知道嶽不群心中,劍宗還可以往後放一放,但劍譜既然已經出現,就一定要知道它的準確訊息。好在劍譜已經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