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唐近樓等人的追蹤,眼看著距離仍是一點點拉近。成不憂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複雜的地形讓眾人對他的圍捕變得困難。
唐近樓眼看著他熟練的在小巷子中來去穿梭,心中一動:他對這些地形十分熟悉。
眾人追了一盞茶的時間,成不憂引著唐近樓等人穿過了大半個福州城,忽的眼前出現了一段殘垣斷壁,斷牆後山巒疊嶂,鬱郁蒼蒼。唐近樓臉色一變,心中想到:“這福州城的城牆,怎麼會有這麼一段竟會如此殘破不堪。看成不憂熟悉的樣子,這次事情,他分明早就計劃好了。”
唐近樓大聲道:“封師叔,叢師叔,若是再讓他這樣牽著鼻子走,只怕是很難追得上他了。”封不平“哼”了一聲,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猛地速度加快,卻是向左側跟了上去。叢不棄也跟在封不平後面,差著兩三步,追了上去。
唐近樓又大聲對跟在後面的蘇雁月二人說道:“跟著我。”腳下一點,速度瞬間快了不少。林平之看出任由成不憂逃出去便很難在抓住他,不由大急,忽的靈光一閃,大聲喊道:“七師兄,右邊的小路通向一處懸崖!”
他這一聲喊,封不平二人自然也聽到了,成不憂的武功在三師兄弟中,原本就是最差,封不平長袖飄飄,全力運功,短時間又將速度加快了一些。雖然還沒有追上成不憂,但隱隱之間封住了兩條大路,成不憂若是一意向前,肯定會被二人堵住。
成不憂毫不遲疑,向右一撇,竟然向林平之所說的通往懸崖的小路上奔了去。眾人心中都是一喜,但又隱隱有些擔憂:從成不憂逃跑的過程看,他分明對福州城內外極為熟悉,怎麼會主動向懸崖上跑去?
心中雖然遲疑,但腳下卻是絲毫不慢,唐近樓留在最後,本來就是預防成不憂變換方向逃跑的,此時第一個衝上了小路,看著成不憂隱隱約約的身影,追了上去。蘇雁月和此時從另兩個路口奔過來的封不平,叢不棄一起跟在唐近樓身後,林平之內功修為太差,輕功也差,此時氣力將近,只能夠遠遠地吊在最後,遠遠的看著眾人的身影跟上來。
唐近樓眼睛死死的盯著成不憂,不緊不慢的在他身後不遠處跟著他。這條小路上荊棘遍佈,極其難走,若是隻有成不憂一個人,他憑著一身武功,或許可以在荊棘之中開出一條路來,但唐近樓在後面跟著他,只要他耽擱片刻,唐近樓就能抓住機會,將他制伏。
不知追了多久,佈滿荊棘的小路終於到了盡頭。成不憂奔到一個三丈方圓的大石臺上,再也不能向前走,如林平之所言,這裡果然是一處懸崖,唐近樓冷冷的看著站在崖邊的成不憂,此時萬籟俱寂,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懸崖下面的流水聲,想來懸崖下面是一處河流。樹林中隱隱傳來封不平等人的呼喝之聲,唐近樓心中一輕,知道他們已經跟了上來,要是隻有自己一人在這裡,還真是隻能將袈裟拿到手不可,隨便出什麼意外都有可能造成誤會。
唐近樓微微笑道:“成師傅,你現在還能跑嗎?”話音未落,樹林間沙沙聲臨近,封不平等人已經來到了石臺上。
封不平臉色鐵青,怒道:“成不憂,你想幹什麼?!”
成不憂仰天大笑,說道:“封師兄,這辟邪劍譜還給了這小子,其實就是給了嶽不群,要是讓嶽不群得了劍譜,我們劍宗還有出頭之日嗎?”
這時候林平之氣喘吁吁的來到了石臺上,聞言怒道:“胡說,我師父高風亮節,怎會貪圖我家的劍譜,你自己是小人,便以為天下間沒有真君子麼?!”
成不憂冷哼道:“嶽不群也配作君子,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
“胡說八道!”蘇雁月和林平之齊聲喝道。唐近樓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出劍刺向成不憂面頰。林平之驚道:“小心劍譜!”此刻成不憂站在崖邊,只需被唐近樓逼退一步,便會連人帶劍譜落下懸崖。
成不憂出劍抵擋,唐近樓自從風清揚指點劍術由繁入簡之道以後,劍術再次大進,兩人鬥了十餘招,成不憂漸漸抵擋不住。封不平從不棄為之動容,心中皆想:這少年劍術怎會如此高明?……若是我全力出手,能抵擋他幾招?
成不憂左支右絀,心中一急之下,左手將袈裟隨手一舞,大叫道:“再來,這袈裟可就保不住啦!”
唐近樓退後一步,成不憂得意大笑道:“你們裝什麼清高,看見了這辟邪劍譜,不是一樣不敢來了嗎?哈哈哈哈……”左手執著袈裟,隨手舞動。封不平從不棄看他舉止失當,心中又氣又愧。唐近樓忽的伸手一抓,抓住了袈裟一角,成不憂大驚,挺劍來刺,唐近樓左手劍鞘隨手抵擋。成不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