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神格由風行者搶了大頭……
腳步聲中,趙羽再次進入山洞。
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兩日不再受感應大尊連累,令狐墨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此時這姑娘正垂首低眉站在祭壇下,側臉對著趙羽,明顯正在想事情。
不得不說,沉思中的令狐墨也沒有太多的冰冷氣質,當然,也可是因為最近十來天的獨處增加了兩人之間的感情的緣故,還有可能是因為升階地仙后對天地都有了隱約的大愛,總之,趙羽覺得此時的令狐墨頗有親和力。
“在想什麼?”趙羽停在了令狐墨身邊,問道。
令狐墨早就聽到了趙羽的腳步聲,此時也沒轉頭,依然看著祭壇道:“我覺得這一次應該是感應大尊最後的機會了。”
“噢?”
“他要麼躲在暗處,徹底養好傷再出來,要麼直接被發現,死在冥界諸神的圍攻之下。因為最後感應消失的時候,我剛好就在祭壇上,隱隱感知到了他的心意,而且感覺到他的力量猛地小了很多。”令狐墨微微蹙著眉道。
“你的意思是他下血本脫了身,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招?”
“是的。”
“呃……他還真是可憐。”趙羽忽地笑道。
令狐墨不由轉頭白了趙羽一眼,那意思是人家就算虎落平陽,你這隻知道幸災樂禍的人其實連人家一個小手指頭的實力都達不到好嗎?
趙羽臉上笑容不減,但那一瞬卻委實因令狐墨的這個白眼有些心動。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和你開玩笑?就是因為你這種向來冷冰冰的人一旦心情起了波瀾,微笑也好,瞪眼也罷,都實在太有意思,太好笑,哈哈……”趙羽索性說出了憋在心裡的大實話,“人生短暫,就算修行有成,也不過平添些壽元,還沒聽說過哪個永生的。既然如此,何必整天板著個臉,凡事看開點,往好了想,開開心心過一輩子,豈不比板著臉過一輩子強一百倍?那麼嚴肅作什麼?”
令狐墨有些意外趙羽跟他說這些,不過顯然並不認同,又鄙視地看了趙羽一眼後才平靜地道:“在我看來,人活一世,到頭來往往會發現其實並沒有多少值得回憶的事。刻骨銘心乃至於影響了人生、性情的其實就那麼一兩件事,就像這一生的意義其實就凝聚在了那一兩件事上。我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我天生這樣,而是確定有那麼一兩件凝聚了我一生意義的事導致了我變成現在這樣。”
“什麼事……”
“……”
令狐墨用沉默回答了趙羽,也不知是不能說還是不肯說。但是,她肯向趙羽揭示原因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這至少證明她心裡有趙羽這個人,當趙羽藉著開玩笑語氣輕鬆實則飽含關切地開導她,她也不得不做出非常正式的應對。
這時的令狐墨,其實是外冷內不冷的。
“好吧……那你繼續在這發呆吧,有事叫我。”趙羽既不是什麼人生導師,也沒有強迫症,他和令狐墨說那些既是出於真也是因為心血來潮,眼見說不進令狐墨心裡去也就放下了,依然帶著笑道。
“嗯。”令狐墨點頭道。
趙羽出了山洞,又回到了青天白日之下,頓時心懷為之一暢。
不過在正式祭煉**齏雷劍前,他還是決定向奧娜報個信。
這一回趙羽又是直接去了冥界,在黑中呼喚天空中的那朵紫火。
奧娜來後,趙羽三言兩語便將令狐墨的判斷說完,哪知奧娜一點也不意外。
“現在冥界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好嗎?!”奧娜沒好氣道。
“呃……我只關心咱們有沒有好處可撈。”趙羽乾笑道。
“本來我還想去喝點湯,但現在想痛打落水狗的人太多了,已然有一個自不量力的次等神不小心露了行藏被幹掉了,所以……老孃果斷不去了。”
“我去!”趙羽一驚。
“現在冥界那些老傢伙的行動空前一致,全都到了感應老怪消失的那一帶,這一下估計感應老怪是插翅難飛了。”奧娜痛快地道。
“可畢竟已經兩天完全沒他的訊息了,他就沒可能一直藏下去?”
“當然有,但是很小,哪些追的最起勁的,哪一個比他弱?”
“那他不在冥界混了還不行?”趙羽又問。
“哈哈……問出這句話足見你有多外行。”奧娜大笑道。
“怎麼?”
“你以為冥神就是所有世界的神?離了冥界,他什麼都不是!嗯……其實這樣一比,反倒能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