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隨性的人,
記憶中,從村子裡出來,上學打工,貸款開網咖,逐漸到最後開發手遊賺了一筆。
再到最後突發的怪病,為了醫治病體,疏忽公司管理,直到最後被人家蹬鼻子上臉才做出反抗。
不管做什麼事,自己都是把下限放的很低很低,直到無法承受才做出反抗。
畢竟,你總不能做一個毫無底線的人吧。
可是,在關係到自身未來財運的反抗時刻,自己似乎跳出了事件的旋渦,
卻沒想到從此淌進了一個更大的旋渦,虛境,
這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抗爭,都變得毫無意義。
公司反而和自己徹底失去了關係,比不反抗的結果還要徹底。
然而,面對虛境的強大,一向習慣把下限設定很低的自己,還是不得不把下限弄的更低。
自己彷徨失措,忍著;
自己無法排解虛境中帶來的壓力,
甚至自己過往的經歷都是假的,忍著;
突然出現的彤彤雪彤,明顯和自己有關係,卻問不出什麼來,
繼續忍著;
如今,雪彤冒著被擄走的危險,向自己透露一些事情,自己卻無能為力,
還得忍著。
因為,自己毫無辦法,自己現在想把雪彤留下來,想讓彤彤甦醒過來,卻是有心無力。
許是自己習慣性的把底線放的太低,以至於心中感到憤怒憋屈的時候,需要蓄力的時間太長?從而也使得自己的過激反應太遲鈍了一些?
徐辰不知道,沒有人能給的了他答案。
就像現在,儘管自己心中萬般不願雪彤離去,但最終,那團淡紫色的光暈還是把她帶走了,
帶走的似乎還有自己的頭痛。
徐辰恢復了正常,擦了擦因為頭疼而流下來的鼻涕眼淚。
拿起身邊的茶杯,朝著對面虛空一碰,而後仰頭一飲而盡。
雪彤不見了,臨走前的絕望徐辰似乎有點感同身受,
其實,不可能有人能做到感同身受的,當事人經歷的一切,可不是一個人一句感同身受所能表達出來的。
大多說這句話的人,無非是套近乎,表達一下所謂的憐憫,
說白了就是可憐一下你,僅此而已。
而徐辰的感覺,也只是感受到了那團棉絮狀的東西。和自己兌換至平臺的“鼎魂”何其相似,
不管是形狀還是氣息,
彤彤或者是雪彤,他們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東西。
如果說他人被虛境選中無奈下成為使徒,那自己成為使徒的事情,卻更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就如彤彤或者雪彤,更是沒得人生自由。
實驗?會是什麼樣的實驗?
徐辰搖了搖還不是很靈光的腦袋,
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為接下來故事世界做下準備吧。
這筆賬,只要自己活著,就總有清算的一天。
…………
一片漆黑之地,
漆黑的空間,看不到任何人影,
“噠噠噠!”
像是有人走動的聲音,從遠處慢慢的靠近,像走在金屬材質的地面上,
“咔!”
沉重的聲響後,一道厚重的金屬門從左至右開啟。
裡面微弱的黑藍色的光芒映照出門口一道身影。
身影走了進去,這是個佔地約一百平米的空間,牆壁四周是各種繁複的電子儀器,閃爍著紅黃綠藍的色彩。
在空間的正中,有一張辦公桌,上面坐著一個人,身穿唐裝,背靠椅背,雙手撐在下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進入空間的身影,他的額頭閃爍著清白色的光輝,漂移至辦公桌前,直接穿透桌子,身影進入那個人的身體裡。
身穿唐裝的人,手指動了動,醒了過來,他伸手把額頭上的東西扯下來,
面露慍怒之色,起身,繞開辦公桌,
在他的左前方,有一個營養艙,裡面躺著一個人,像在冬眠一樣。
唐裝男,手臂微抬,在他的手臂上突然出現一道光幕,手指輕點在上面,營養艙的艙門開啟。
而後,他一把抓住了裡面男子的脖頸,直接甩了出來。
片刻後,地上的男子重重咳嗽了幾聲,當發現在自己並不是待在營養艙裡。
身體下意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