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活著走出了賓館。
走的平靜,毫無波瀾,甚至是精神抖擻。
青年站在視窗,看著老張頭離去,
雙臂手肘杵在窗臺上,兩隻手交叉拿捏著雙肩,雖然把脫臼的膀臂接上了,但還是有點疼痛。
這個姿勢,看上去像足了虔誠的基督教徒。
“讓老子現場丟人,怎麼可能讓你安然無恙的滾蛋?”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就在剛才,他毀了老張頭的腦神經,別看現在無恙,
一個小時之後,老張頭就會徹底瘋掉,從此,社會上將又多出一個可憐的智障老頭,
每天只能以他人的餐後殘渣過活,和那些流浪貓狗混跡在一起。
恨對方不是直接殺了他,而是在自己能預見的未來,讓對方活的生不如死。
這就是這位青年的信條,
誰讓自己在老張頭面前出醜了?顯擺不成,還翻車,以青年變態的心緒,老張頭有這樣的結果倒也不算差了。
“雖說當初老子重傷從虛境世界歸來,被你接濟過,
但也只是給老子喝了口熱粥,
這兩年來,用老子給你的符紙享福,也算是彌補了,老子不欠你什麼,哼!”
青年冷哼一聲,沒再關注老張頭的背影。
老張頭也算是罪有應得,惡有惡報吧,幾十年偷雞摸狗,坑蒙拐騙,雖然沒犯下嚴重的錯誤,
但一輩子“惡事”積累的業報,卻也讓他最後落得個不得好死,
也算是老天有眼罪有應得吧。
現在讓青年心緒不寧的,反倒是剛才和自己素未謀面鬥法的使徒。
針對普通人,也許會受到懲罰,但也有可能不會,全看因果怎麼成型,怎麼完結。
像老張頭與自己這樣,完全沒必要擔心,更何況現在虛境關停,就更不應該焦慮了。
反倒是那位高階使徒,讓自己有種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對方明顯等階高於自己,但卻沒有趁勢追擊,
應該是瞧不上咱吧,我也不用這麼擔驚受怕吧?”
青年一直做著各種假設,假設對方並沒有惦記自己,
從事情的發生,到結束,能察覺到對方的“大度”,自己沒必要嚇自己。
於此,被對方惦記與不惦記,青年做了長時間的假設,得出的結論也是不會惦記自己。
然而,他卻控制不住的反覆這一過程。
直至搞的自己精疲力竭,才算徹底定論,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
由此可見,青年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把已經定論的事情再翻來覆去的重新肯定,
沒問題就怪嘮。
青年狠狠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一臉的惆悵,
繼續著之前的事情……
…………
“啊!不要…………”
一聲悽慘的嬌喘,伴隨著驚恐的尖叫。
女子醒了過來,眼神驚疑不定的盯著天花板。
就在剛才的噩夢中,
自己再一次夢到了前男友,那個曾經對自己百般呵護的男子離自己而去。
現實中,明明是和平分手,兩者當時也都情緒穩定,
卻沒想到,在夢裡是那麼的難以割捨。
可讓自己不理解的是,夢中的男友換了模樣,並不是記憶中的樣子,是另一個人,一個感覺有點面熟的男子。
女子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也就在此時,突然感覺到肚子上一陣涼意,下意識抬起頭,向下看去……
“…………”
女子僵住了。
忘了尖叫,只見自己的肚子上爬著一個男子,面朝著自己,正昏睡著。
嘴角有哈喇子淌下,落在肚皮上,之前感覺到的涼意,就是來源於此。
看著熟悉既陌生的臉龐,女子有點想入非非,印象中男友的容貌逐漸被眼前這張臉取代,
那是因為,在之前的夢中,讓自己寸斷肝腸的便是眼前這張臉。
談不上英俊,卻耐看。
彷彿自己兩年前,一直就是和眼前的男子在戀愛。
女子想到此處,自己都覺得害臊。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卻在夢中讓自己牽腸掛肚,一縷縷負罪感漸漸取代了盪漾的春心。
也正在此時,徐辰下意識抿了抿嘴唇,舌尖不小心觸碰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