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徐辰的言論,方家二老先是一愣,之後都不自覺的抬手摩挲了下臉龐。
這是無法忍受聽到令他們感覺非常可笑事情,才有的動作。
如果不是兩位年事已高,城府相對來說夠深,擱在稍微年輕一點人的身上,怕是得把大牙都要笑掉。
徐辰的話語很強勢,也很無理,對方家二老來說更覺得無稽。
僱員和僱主確立關係後,會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決定僱主的命運?如果自己看著不順眼,還有可能直接殺了僱主?
僱主是僱保鏢還是僱殺手?
可能嗎?
殺了僱主,誰付錢給他?
他們沒想到的是,徐辰在最開始就曾說過,自己對錢沒興趣,和錢過不去,儘管他受僱方琳,但錢自己還真不是非要不可。
二老忍的足夠辛苦,嘴角接連抽搐著。
方家是什麼?是被嚇大的嗎?
當然不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能把方式集團搞得風生水起,
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陰謀沒戳穿過?又豈能被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毛頭小子的狠話嚇到?
而一旁的方琳則是一愣,徐辰的這個條件,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命都給搭上了?
看到二老和方琳的反應,徐辰倒是樂意為他們解釋一下,繼續說道:
“方琳的命是我救下的,所以呢,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命就是我的命,而我又願意受僱於她,嗯,就這麼回事。”
徐辰揪了揪鼻尖,眉毛一挑,“反正我是不待見二位,如果二位不建議,要不咱試試?”
僱人沒僱上,還被對方赤裸裸的威脅。
說他怎麼好呢?
終究是毛沒褪盡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即便方家二老是普通富豪,碰到這種事,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方成。
你就是請來飛機大炮,方家二老都不懼你絲毫。
所以,當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看”透了,“看”到他未來可悲的下場,就讓他逞幾句口舌之力又何方?
所以呢,方家二老還真沒往心裡去,眼神看待徐辰就像看待一個死人一般,沒有絲毫波瀾。
都這份上了,熱臉幾乎都貼在人家冷屁股上了,不僅不同意還出言威脅,相信方成也不會怪罪。
“這家宴,是不是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方琳這時真不願再逗留片刻,挽著徐辰胳膊準備轉身離去。
方家二老瞅見這個動作,雙眼不動神色的眯了眯,說道:
“呵呵,琳兒說笑了,家宴當然的繼續,我呢和這位小兄弟,叫徐辰吧?雖然買賣不成,但仁義在,
更何況,家宴要談的事和老二和你有關,請吧!”
方琳有點猶豫,畢竟剛才說的話雖然都笑嘻嘻,但話語內容卻是劍拔弩張,就差大開殺戒了。
徐辰主動向前走去,說道:“那就多謝二老費神了。”
而後和方琳示意了下,兩人如一對甜蜜的情侶般,跨進庭院。
人家方琳都拒絕了,他卻一個勁的往上湊。不是徐辰沒事找事,實在是他感覺到,整個方家的事情越來越詭秘了,甚至可能牽扯到自己。
之前發生的事也就不多說了。
這次,方家寧願花費那麼大的代價要留自己在身邊,為什麼?
一方商業巨鱷不惜自降身份挽留自己,
求賢若渴?因為自己功夫好?因為挖方琳的牆角,他們感到痛快?
顯然不是。
如果他們想要得到方琳手中那一半資產,就算方琳不同意婚嫁,但完全可以整死她,再透過親屬關係繼承。
沒必要這麼彎彎繞,又是遺願又是婚嫁的。
事件背後,最終的結果也是底線那就是,方琳不能死,而且必須要嫁給那個方成。
家宴在即,方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迎客的還是兩位“當家”,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些都挑動著徐辰好奇的神經。
幾人魚貫而入,進入別院正中一間平房內。
裡面的裝潢古色古香,一派明清格調。不管是牆上的掛件,還是桌椅板凳,每一件都顯得的古樸滄桑,充滿了年代感,
每一件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整個正房一片通透,屋裡有四根木柱,左右各兩根,撐起整個屋頂,把偌大的房間分為三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