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簡單的吃過了午飯,雲飛揚就和蕭九山一起,帶著幾個侍衛以及帶來的文官一起朝著後面的那個小樓走出。現在就要開始正式的談判了。
小樓上的擺設很簡單,中間都是一張長條的桌子,十幾根凳子就分列兩邊。太子和方如海都已經率領著手下坐在了桌子的一側,雲飛揚也率領著自己的人坐在了另一側。
這一次雙方都沒有再說客套話了,兩邊人的臉都是繃得緊緊的。雙方一坐下來就直入主題,開始唇槍舌戰起來。兩個小時過去了,雲飛揚早已經是背靠著椅子睡著了。就差口水從嘴角流下來了。雙方一坐下來就是火藥味實足。對方的一個執事拿著厚厚的一疊卷宗就開始申討法斯特。說法斯特勾結瑪雅的雲氏家族,沒有經過瑪雅的允許,就讓雲氏家族出兵,協助法斯特軍擊敗了突擊的帕裡軍。還把陽城交給了雲家人,這讓瑪雅和帕裡國還有東方法斯特國的關係陷入了僵局。雲家的壯大也給瑪雅國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法斯特這邊應該對這一場戰爭負全部的責任。
蕭九山一直沒有說話,知道對方的長篇大論講完了,然後就慢條斯理的搬出了比對方更厚的一打卷宗,用一種昏昏欲睡的聲音催眠似的就開始指責瑪雅軍不講道義,直接出兵侵佔法斯特的土地,給法斯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且還糾集其他的幾個國家聯合攻打法斯特。瑪雅這邊應該對戰爭負主要的責任。
蕭九山這樣的一種慢條斯理的語調極具殺傷力,雲飛揚知道談判是一個艱苦的過程,談判的前奏就是雙方相互指責,都想爭取到一個先手,找到道德的制高點上以壓倒對方。其實雙方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樣的相互指責往往是雞同鴨講,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但是談判就是這樣,這是必須要走的一道程式。雲飛揚就是在蕭九山催眠似的論調中終於睡著了。
等到蕭九山最後一句加大音量的“瑪雅國應該為這一場戰爭負全責”剛剛說完。雲飛揚就及時的醒了過來。他揉著醉眼惺忪的眼睛坐直了腰板,就看到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門外去欣賞風景去了。而方如海則是肆無忌憚的趴在桌子上面,口水就沿著嘴角流了一灘。其他的人也都是昏昏欲睡,但是主將可以睡,他們卻是沒有這個膽的,一個個就強撐著聽完了蕭九山的長篇大論。雲飛揚就奇怪了,這個蕭九山的功力已經快要趕上他們七俠鎮的那個私塾先生了。據說那個私塾先生一開講,下面馬上是鼾聲一片。只要他一停,下面的學生立刻就是生龍活虎的。看來這個蕭九山告老還鄉以後有當私塾先生的潛質。
“完了?”雲飛揚揉著自己的眼睛,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他說道:“今天晚上吃什麼呀?”
話音剛落,方如海立刻就站了起來往外走,說道:“今天晚上吃烤羊肉,還準備了英西的葡萄酒,今晚我們好好的喝一頓。”
雲飛揚就趕緊的跟了上去,留下一大幫子官員趕緊的收拾桌子上的卷宗。回到了飯桌子上的時候,雲飛揚和方如海立刻就變得生龍活虎的,兩個人就開始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你敬我一碗,我敬你一碗,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太子則是一直默不作聲,專心的吃著酒菜。
如妃也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她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直到方如海把雲飛揚介紹給她的時候,她才端著一個小酒杯和雲飛揚碰了一杯。
“雲大人肯定不是是第一次來我們日落城嗎?”如妃問道,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雲飛揚。雲飛揚的心頭一跳,然後就笑著說道:“是呀,我是第二次來了。上一次也是來談判的,只不過是和武傲然談判,在這邊呆了半個月,還差點死在了雲霧谷裡面。娘娘怎麼知道我不是第一次來呀?”
如妃的神色有點複雜,笑著說道:“我是看你的身形和嗓音和我原來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先前但看你的背影,我都差點認錯人了。”
雲飛揚心裡一跳,說道:“世上芸芸眾生,嗓音和身形相似的人太多了。認錯了也很正常的事情。”
“是呀。”如妃淺淺的笑道,然後說道:“剛才你說你差點死在雲霧谷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雲飛揚就把上一次和王紫嬌掉下山谷的事情講了一片,這才把如妃應付了過去。吃過了晚飯,雲飛揚就拍拍屁股帶著自己的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夜無話,第二天談判又開始照常進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可以說是無聊之極來形容,雙方圍繞著前幾天的話題又開始了爭論。手下的人唇槍舌戰,恨不得把自己的唾沫噴到對方的臉上。主將們則是和前幾天一樣。太子早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