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沮喪,天師的安排不就是金蠶王嗎,如今已經在置於中瘟毒的三人,要想破陣卻還是力有未逮。
不行,不能何事都指望著天師!
幾位高階修士將領很快振作精神,眼神閃爍起神光,變得堅毅果敢。
他們是護國天師軍,使命便是為天師分憂排難,事事都想著麻煩天師他老人家,還需要他們這些人做什麼!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金蠶王已經拔除了三名修士體內的瘟毒,“啾啾”歡叫兩聲,一個盤旋側飛,重新窩回了懼留天亂糟糟的頭髮中,盤了一個窩,蜷成一團呼呼大睡。這小傢伙,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幾位高階修士將領面面相覷,也是無言以對,金蠶王已經幫了他們大忙,挽救了三個垂危天師軍修士的性命,他們還能再要求什麼呢,難不成真讓這痴肥的小蟲子去衝鋒陷陣?接下來的事情,就要輪到他們這些將士一心為天師排憂解難了。
獨孤宇文重新升帳議事,這回除了天師軍眾將領,懼留天三兄弟赫然也在其中。
此番軍議,氣氛熱烈許多,天師軍眾將領紛紛建言獻策,努力幫襯想著攻破瘟癀陣的策略。
“二公子,末將以為,瘟霧怕火,我們當以猛火攻之!”
“非也非也!二公子,瘟霧怕火卻是沒錯。但是如今這個局勢。瘟霧鋪天蓋地,浩蕩席捲天地,普通火攻根本無效。相反會反受其制。”
“如何能無效,我天師軍十萬修士,平時操練精熟,施展火系道術,猶如吃飯睡覺般近乎本能,大力施為之下,如何能不破了眼前這瘟霧……”
帥帳中的修士將領們分為兩派。各執一詞,爭持不下。
正爭吵間,帥帳門簾被掀開。一個插著兩杆令旗的信兵連滾帶爬衝了進來,“報,緊急軍情,水火關方向瘟霧向我軍蔓延。當先有一妖道上前罵陣!”
獨孤宇文聞言眼神一凝。冷聲一揮手道:“妖道好大膽子,走,諸位將軍隨我去一觀仙界妖道如何自取滅亡!”
天師軍眾將領哈哈大笑,轟然應諾,簇擁著獨孤宇文便向陣前御劍飛去。
護國天師軍陣前,呂嶽道人耀武揚威,帶著六位瘟部正神,視十萬天師軍如無物。大聲笑罵:“你等腌臢凡人,芻狗一般的玩意。莫不知道如今已經衝犯了天威,煌煌天庭漫天神仙降臨,彈指一揮間便讓你等灰飛煙滅!”
呂嶽道人大發厥詞,罵完卻發現天師軍營地靜悄悄一片,既沒有想象得驚恐萬分瞬間崩潰,也沒有義憤填膺回嘴大罵,只是一個個謹守崗位,如一尊尊戰爭雕像,將整個天師軍營地遮護的滴水不漏。
呂嶽道人自己倒是一愣,天師軍的反應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把偌大的仙界名頭都抬起出來,無數歲月深重的積威下,等閒修士早就應該被嚇傻了,可是現在天師軍修士都只是冷冷的盯著,眼神的冰冷,看著呂嶽道人的眼神彷彿看著一隻跳樑小醜。我靠,大家快來看傻逼嘿!
這種無聲的侮辱,把瘟癀昊天大帝呂嶽道人差點氣瘋了,馬妖道麾下果然都是些刁惡賤民,竟然不敢仙界天庭放在眼中,找死!
呂嶽道人眼神如萬載寒冰,爆射出冰冷的寒芒,踏前一步,冷聲喝道:“此間是誰做主,還不快快前來受死!”
隨著呂嶽道人動作,他身後六個瘟部正神齊聲吶喊,一齊搖動手中的陣旗,濃黃色瘟霧氣勢暴增,滔滔狂狂如龍翻騰,向著天師軍營寨逼迫而來。
一時間聲威滔天,兇威凜冽霸道。
天師軍中卻是一聲清朗的嗤笑聲響起,“嗓門大了不起嗎,此間我做主,你能怎地!”
獨孤宇文一人一劍瀟灑而出,衣袂飄飄,仙氣出塵,盡顯大將之風。
懼留人卻是沒那麼好惹,跟著天師的老人,口舌上不佔便宜,豈不是墮了天師偌大的名頭。
懼留人迎風晃盪著鳥兒,踏前一步,呵呵笑道:“我當是誰好大的威風,原來是瘟神啊!”
瘟神?!
呂嶽道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氣得昏過去,他是瘟癀昊天大帝,統領六瘟部正神,何等顯貴的神仙身份,怎麼在這些混蛋嘴裡,突然就變成了那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瘟神了!
你才是瘟神,你全家都是瘟神!
呂嶽道人臉色鐵青,眼中噴射出狂狂怒火猶如實質,身子氣得簌簌發抖,卻有無從反駁,嚴格說來他的確就是個瘟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呂嶽道人陰沉著臉,手狠狠一揮,身後的六位瘟部正神一起搖動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