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區區一妖道罷了,哪值得你們害怕成這幅模樣。他不來我雲夢澤便罷了,他若敢來,定將他挫骨揚灰!”
祁連伯訕笑,“大長老神功蓋世。修為通玄,區區妖道自然不在話下。”
殤情大長老對祁連伯的馬屁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冷冷道:“王子恭,你要接的賤人在主殿內,跟我來!”
祁連伯一記馬屁,不小心卻拍到了馬腳上,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呵呵笑了笑,跟隨王子恭一齊向雲夢澤主殿飛去。
殤情大長老說話刻薄難聽,甚至連流蘇飛卿的名字都懶得再提,直接用賤人稱呼,可見她對流蘇飛卿何其不滿!
王子恭微微皺眉,他很厭惡旁人中傷流蘇飛卿,可對方是雲夢澤的大長老,其中的厲害關係王子恭十分清楚,他臉上不滿的神情一閃而過,眾人還未覺察到,他已經換成一副恭敬的模樣。
雲夢澤主殿恢弘磅礴,坐落在最中央的湖心島中,佔地千餘畝,高百丈,白玉堆砌,雕樑畫棟,充斥著出塵飄渺的仙氣。
主殿四周一隊隊白蓮劍女巡邏,戒備森嚴,氣象萬千。
沉重的青銅大門緩緩開啟,充盈精純的靈氣撲面而來。
饒是祁連伯見多識廣,驟然進入雲夢澤主殿,他還是被徹底震驚了。
主殿樹立九九八十一根漢白龍玉柱,支撐整座大殿。
每根漢白龍玉柱粗十丈,高百丈,其上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雕刻九九八十一條蛟龍,靈氣充盈,精純宛如實質一圈圈擴散,隱隱可聽見九天龍吟之聲。
漢白龍玉柱並不是一般的裝飾,內部佈置了玄奧精妙的上古陣法,一旦發動,萬條蛟龍精魂齊飛,能瞬間將人仙境界以下的修士絞殺成灰灰。
漢白龍玉柱只是明裡防禦陣法,整個大殿暗中藏了多少恐怖的殺招,祁連伯不清楚,他只能隱約感應到大殿深處有幾道毀天滅地的靈力波動,每一道威力絲毫不在漢白龍玉柱之下。
雲夢澤屹立數萬年不倒,其底蘊果然非同小可!
主殿中央擺放著一尊千年冰棺,冰棺中躺著一箇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眉眼間依稀可見當年絕世風華,她此刻神情恬靜,彷彿睡著了一般。
中年婦人正是雲夢澤老宮主!
冰棺四周開滿了奇花異草,奼紫嫣紅,可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住悲傷氣息。
冰棺外圍跪著一群女修士,一個個披麻戴孝,眼珠通紅,嚶嚶哭泣著。
流蘇飛卿赫然正跪在這群女修士中,她雙目失神,神情麻木,整個人充斥著無盡的絕望悲傷,往日的聖女的靈秀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句麻木的空殼。
王子恭看得滿是心疼,快走兩步,走到流蘇飛卿面前,小心翼翼的想要將她扶起,“流蘇,你沒事?”
流蘇飛卿卻根本不搭理他,只是麻木的跪在地上,雙目失神的望著不遠處的冰棺。
王子恭無比的心疼,連忙脫下身上的長袍,小心翼翼的披在流蘇飛卿身上,“流蘇,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太傷心了!”
一旁的雲夢澤女修士看不下去,忍不住酸酸的譏諷道:“狐媚子,只會勾搭男人,臭不要臉!”
“你說什麼!”王子恭暴喝,額角青筋暴跳,整個人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
殤情大長老中傷他心愛的流蘇就算了,一個小小的修士也敢出言不遜。活的不耐煩了。
那女修士王子恭駭了一跳,下意識的退縮,但是在如此同門面前。當著眾長老的面,她的臉面又實在拉不去,當下硬著頭皮冷哼道:“小世子好大的威風,跑到我雲夢澤來逞威風,這恐怕不合適!”
那女修士也不是簡單角色,一句話究竟就將問題從小化大,將兩人之間的矛盾衝突上升到整個兩個門派之間的矛盾。有整個雲夢澤在背後支援,她又有何懼!
王子恭冷哼,這點小動作也敢在他面前耍弄。“你莫要避重就輕,我現在不是老王爺府的小世子,我只是雲夢的一個女婿,質問你為何侮辱我家娘子!”
王子恭一番話有理有節。辯駁的女修士啞口無言。臉色一道青,一道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殤情大長老用蟠龍柺杖頓了頓地,冷冷瞪了那女修士一眼,嚇得女修士翻落在地,磕頭如搗蒜,“大長老,大長老。婢子知錯了,知錯了!”
“不知規矩的賤婢。滾出去!”殤情大長老冷冷的訓斥,那名女修士卻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跑開了。
殤情大長老斜乜了王子恭一眼,冷冷的道:“王子恭,無論你是真是假,剛才的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