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到了最後一句,太過悲傷,不能應景,連忙止住。
這篇最後一句“獨蒼然而涕下”是本篇最重要的轉折,說的自己懷才不遇,自己年輕,府試還沒開榜,自己哪來懷才不遇的感傷,只得停了,裝詩意已盡,低聲自語:“詩意盡了,最後一句來日再做罷了。”
“好、真是好詩,只是差了最後一句,真可惜。”裴子云聽著一個聲音響起,回首一看,一人提著酒壺站了起來,斟了一杯酒送了上來,是張玠玉。
張玠玉一身青衫,一條絳紅色腰帶束在腰間,腳下靴穿得半舊,並不算奢侈,卻顧盼生輝,臨風玉樹,令人一見忘俗。
裴子云眼神複雜,心裡不禁暗想:“如此瀟灑,誰想是聖獄門的弟子,以情入道,不忌人倫。”
“聽聞裴兄剛才三句,真覺得很極有韻味,只是裴兄詩興盡了,我敬著三杯,是為裴兄助助詩興。”張玠玉笑著,極有氣度。
“好”
只聽周圍書生都是叫著好。
剛才見著詩社主人領一個少年上樓,一見覺得眼熟,周圍學子並不在意,都在各自圍著吟詩作對,突聞少年詠起了詩,只聽著第一句,覺著爾爾,啞然一笑,接著聽到第二句,有些驚訝,聽到第三句“望天地之悠悠”不禁覺得酣暢淋漓,很是磅礴大氣,只是缺了最後一句,此刻見著張玠玉前去助興,自都叫好。
前世記憶,這張玠玉根本沒有當原主是敵人,只是有些小摩擦,人家隨便一個蹉跎,就使原主浪費數年時間,此刻不能發洩,只得接過這酒,連飲了三杯,酒有些苦澀,但只得嚥下。
走了幾步,心中打定主意不說,只得裝詩興已盡,嘆息一聲苦笑著:“今日詩意確實盡了,做不出來了”
張玠玉也只得坐下,沒有再勸。
一個學子嘆息:“此篇磅礴,卻少了最後一句,實是遺憾,不如裴兄留下墨寶在這酒樓,等到來日再增添,又是一曲佳話,豈不美哉。”
這時掌櫃提著點心送著上來,而一個夥計端著筆墨紙硯上來。
真是巧了,說掌櫃掌櫃就到,還帶著筆墨紙硯,真是極好,這學子就上去,接著夥計手中的筆墨紙硯,研磨起墨。
見這,裴子云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