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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東冷冷:“佈陣,舉盾,所有道人彙集。”
“是,公子。”
“公子,這或是軍隊襲擊,我們不可力敵,必須立刻突圍。”一個道人說,神色慌張。
謝成東冷冷看了一眼:“慌張什麼,有大軍何必偷襲,直接攻入就是了,現在沒有大舉進攻,想必是小隊突襲!”
老道人向外面看去,也是點首:“是有一些薄弱軍氣,只是雖凝聚,卻防不了道法,看來不是大隊。”
內院三十多黑衣衛這時已經舉盾結陣,剛才只是受到了襲擊,現在有了防備,一切都不一樣了。
謝成東看向道人,一抬手說:“外面軍伍並不要緊,來的人不多,聽著,縣衙還壓制不住你我的法力,等會一起用著道法,不要吝嗇,配合甲兵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我倒看看,是誰敢襲擊我們!”
“真人,裡面沒有了動靜。”院外面,校尉小聲說著,裴子云看著裡面的房間,冷笑一聲,故意大聲說著:“我們殺這些人不過反掌之間,來人,去衙內搜出火油,準備投射。”
“是!”這本是嚇唬人的話,但周圍幾個甲兵真的應聲蒐集火油去,內院房間內,謝成東不由臉色鐵青,命著:“殺出去。”
“蓬!”黑衣衛湧了出來,這些斥候就要射,突眼前一亮,不僅僅是一團,是幾團強光在夜裡炸開,頓時所有斥候眼睛都看不見,殺出來的黑衣衛沒有立刻進攻,都閉著眼睛蹲下,持盾保護。
“禁錮!”謝成東率數個道人衝出,斥候雖分散在院內,只是這些道人幾乎個個是陰神道人,法術範疇很廣,數個疊加上去,數十人頓時動彈不得。
“射!”閃光瞬間,裴子云就一驚,身子一閃,卻沒有聽見破空和慘叫聲,一眼看去,已經明瞭。
“哈哈,是你,裴子云!”謝成東盯著裴子云冷笑:“沒想到是你自投羅網了——殺!”
根本不等裴子云回話,黑衣衛雖沒有弩弓,但吶喊一聲,刀光似雪,撲了上去,就要將不能動彈的斥候全部斬殺。
“禁錮、禁錮、禁錮!”幾個道人跟著,連連施法,這是防備著有人掙開道法的束縛。
在場能動的只有裴子云,突露出獰笑,懷中一掏,展出一張紙,見著這紙出現,謝成東突全身一凜,頓時毛骨悚然,身體疾退,喝著:“快退!”
話還沒有落,空中一聲龍吟,老道人年老,本跟在最後,這時看去,只見著空中突見四個金黃色的大字:“如朕親臨”
受此一吟,只覺得身內道法瞬間消失,一點都施展不開,眼更是流下淚。
“射!”裴子云大喝。
面帶驚詫的斥候本能扣動,突發覺自己能動彈了,只聽“咻咻”尖銳呼嘯,陡劃破了庭院。
這種軍弩,二十步可破甲,只見衝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衛,一聲破空,箭在他的嘴巴射入,箭尖透腦而出,濺出一大蓬紅白,這黑衣衛叫都沒叫一聲,跌了出去在地上抽搐。
餘下七八個黑衣衛大聲慘呼,跌了下去。
“再射!”重弩連著五發,現在才用了二到三發,裴子云立刻命著。
一個黑衣衛嚇出一身冷汗,舉盾一擋,一矢重重擊在盾上,強大力道讓他再也拿不住,盾脫手而出。
“咻!”
又一根矢穿過,穿爛了內臟,給他帶來了難以承受的痛苦,讓他整個人都跌了出去,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三射!”裴子云大喝。
“咻咻咻!”
兩射後,攔在前面的黑衣衛死傷大半,露出了後面的道人,只見前面一個道人,瞬間飆出一股血霧,一聲悶哼,人直直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牆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箭尖穿透內臟,就算是道人,都慘叫著翻滾痙攣。
不止一個道人,至少前面三個道人立刻斃命。
“怎麼可能?”謝成東劍一擋,一根箭擋住,退了幾步,滿臉不敢置信:“如朕親臨?這是令牌而不是印章。”
眼前黑衣衛已死了二十餘個,只剩幾人,撲上來道人更也只剩幾人,一時間,滿院都是屍體。
“謝成東,你太無知了。”
“如朕親臨是令牌而不是印章,但我是朝廷認可借取,取印泥用令牌一印,雖可能官府不認,但也可攜帶一絲龍氣,至少相當四五品。”裴子云大笑,回想起了臨行前準備,卻是一大殺器。
裴子云就是要命令再射,校尉稟告:“真人,弩箭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