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乾淨,裴子云去了西院,有人送上了澡桶,痛快洗了,又換了新衣服,趿上鞋子踱了兩步,就去了書房。
書房有一叢書架,但是不多,裴子云左右看了,一笑:“這就是總督書房?”
入座沉思,現在大破州府,平亂濟北侯已畢,是蓋棺論定之時了,裴子云命人磨墨鋪紙,定了定神,就書寫彙報。
大破濟北侯,早有定案,都一一寫上。
燈光明亮,漸漸到了黃昏,夜色沉暮,偶爾能夠聽著草叢中傳來的蟋蟀聲。
“水,給我取水來。”
承順郡王口渴,呼喚陳公公而來,只見隨從一陣手忙腳亂,陳公公提一個茶壺而來,水倒滿遞上。
承順郡王喝了水,才躺在床上,向著陳公公問:“入夜可有什麼事?降軍可有動靜?夜晚可有刺客?或又有別的訊息?”
聽著承順郡王擔憂,陳公公笑著:“王爺,裴真人安排的精細,下午到入夜,都沒有什麼事發生。”
“哦!”承順郡王聽著,有些失落了起來,看著承順郡王這樣子,陳公公才說:“王爺,裴真人送了摺子來了。”
聽著有摺子來了,承順郡王眼前一亮:“快,快取來,我看看。”
“是,王爺。”陳公公轉身取裴子云的奏摺,承順郡王接過摺子,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承順郡王雖小,可看摺子很認真,看到了自己居中排程有方,指揮陳永一舉攻克州城,不由臉有些紅,又歡喜說:“父皇看著我立功,想必很歡喜。”
陳公公站在一側,跟著笑了起來:“是啊,王爺,您立下這功勞,不說來日,想必不久,就會晉爵了。”
“嗯!”
大徐制度,皇子賜名即受封,先封節度使,遇大禮移鎮,再封國公,封郡王,封王,遷轉亦有次第,不遽封。
皇子理論上都能封郡王,但是封不封親王就難說了,這看皇子背景、本身品德才幹、以及皇帝心思。
現在有這功在,封親王就十之八九了。
郡王歲俸銀五千兩,祿米五千石,親王歲俸銀一萬兩,祿米一萬石,收入也倍增了一倍。
承順郡王欣喜翻摺子看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