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想吐血了,用得著這樣麼,非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瘋掉,死活不肯把他的心病說出來。
不過,我也隱約明白了一件事,草頭成之所以會瘋掉,絕對和天眼有關,但草頭成不就是天眼麼,或者說這個天眼不只是一個稱號,還有其他意義,我還是想不通的。
這個問題絕對是草頭成記憶中的禁地,每當我們的話題說到這上面時,他都會開始發瘋,胡說八道。
“算了,不記得就算了,跟我走吧,草頭成!”
“哦!”
沒有違揹我的話,也不糾結稱謂,這傢伙老老實實到我邊上來,像個孩子一樣對我伸出一隻手,讓我拉著他。
滿頭黑線,我只能強忍著這種古怪至極的感覺,扯著草頭成的一隻衣袖,拉著他往階梯上走。
這條階梯挺長,我們上去之後,才發現這上面是被蓋住的,沒人開啟的話,是過不去的。
想到另一邊很有可能是大司命的地方,我就在上面敲了敲,咚咚聲直響。
幾乎是同一時刻,好似一道風勁波動,唰的一聲,上面蓋住的木板就被開啟了。
被燈火照進來,我扯了扯草頭成的衣袖,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哦。”
上來後,我發現我們的位置是在大司命座位的後面,此時大司命正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葉然,葉家的通路突然開啟,還希望你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頭也不回,都不從座位上起來,大司命就這樣說道。
見他在我面前耍威風,我還真是沒忍住笑出來,見我笑了,草頭成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大笑,好像看到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
“大司命,別來無恙!”
“嗯,李龍辰?”
聽到我的聲音,大司命也是驚訝不少,馬上起身。
我笑著解釋道:“是染墨護法安排我透過葉家的通道,秘密來見你的,沒有驚動天府中的其他人!”
不得不說,大司命是個非常敏感的人,我這樣做,他馬上就明白了什麼,問道:“出什麼事了?”
見他還好意思問我,我冷笑著說道:“你估計是在天府裡待太久了,外面出了事都不知道吧?”
眉頭一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你是說駐紮在天府東邊的那支人馬?”
見他已經知道這一點,我就沒說話了,但我知道,天府出現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一點,可能他還沒有想到這一茬吧。
我沒說話,他則開始給我解釋,說道:“天府東邊的那支人馬只要不朝我們天府攻打過來,完全不用理會,天閣所屬和天府大夏遺民將於天府共存亡!”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插言道:“若是天府註定守不住呢,你難道不準備為大夏留下血脈嗎?”
聽我這樣說,大司命頓時有些生氣了,怒道:“你這是什麼話?”
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天府面對的真正難題是什麼,還好意思在這裡大言不慚,說什麼守住天府。
在我看來,這都有些可笑了!
那個凝實境界的老人說得對,即便是天府再固若金湯,也攔不住來自內部的叛亂。
“你知道什麼,天府的高層中出現了叛徒,要不了多少時候,你自以為防禦堅固的戎關就會直接被毀了!”
“這怎麼可能!”
他有些傻眼,聲音也變得非常尖銳,徹底失態了。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準備,對天府如此堅定的大司命,聽到說天府內部出現了叛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接受。
而我,只需要不斷給大司命下猛藥,“怎麼不可能,非要等到戎關被破,天府灰飛煙滅的時候,你才願意接受事實麼?”
“我……”
大司命沉默了,但更多是啞口無言,他不是蠢人,其中的利害他自然是有一番算計的。
良久,長嘆了一口氣,他緩緩說道:“天府的高層,十二大星衛、兩個少司命、八大祭司,怎麼可能呢?”
我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財帛動人心,為了性命出賣的又不在少數!”
“你的情報準確嗎?”
“那支人馬駐紮下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夜裡就去他們營盤刺探了一番,就發現這些人在等天府中的內應碰面,結果似乎是出了意外,內應沒去,不然我也可以記下他的氣息!”
大司命想了想,說道:“今夜沒去?也對!今夜可是天府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