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沙彌又問了什麼,他們關於空了大師的話題還在繼續,但我們已經沒有聽下去了。
朝黑白使了個眼色,我道:“怎麼樣?”
他一臉歎服,“不愧是師叔,就是厲害,弟子真是拍馬難及!”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恭維我的時候,我感覺難受,為什麼他恭維一個人可以恭維的這麼噁心呢!
“得了吧,少貧嘴了,我們去證道院空了大師的地盤看看!”
黑白頓了一下,問道:“師叔,你是不是認為慧善大師去空了大師那邊的時候,出了事,被掉包了?”
見他猜出來,我也沒感覺太意外,要是這樣都猜不出來,他也是夠傻的。
“知道就行,我怕就是這麼回事!”
不再廢話,我們朝著證道院過去,那邊正好是有我踩點的,於是我在前面帶路。
因為空了大師是在閉關,他的地方我們是不可能直接進去的,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走正門。
“左廂的住所也不少啊,我們找哪一個?”
見他問這種蠢話,我不由得白他一眼,“有和尚看守著的不就是了,他名義上可是在閉關療傷,自然會有人在門口守著。”
一拍腦袋,他頓時笑了,“也對!”
與方才一般,我們從窗戶溜進去,結果發現空了大師的房間和慧善大師的沒什麼差別,同樣一覽無餘。
沒看到什麼,黑白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道:“師叔,不會是搞錯了吧?”
有點不信邪,我的目光又是掃一圈,可以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到這一刻,我心中也在暗暗嘀咕,難道說真是我搞錯了?
小沙彌說,慧善大師到空了大師這邊,然後就回去了,回去之後就急匆匆地去到閱經室悟經。
在這樣的過程中,他應該沒有時間把慧善方丈這個大活人轉移走吧,這樣說來,慧善大師應該是被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四處看看,我發現石床邊上居然有一些灰塵,好像很久沒人住,或是沒人打掃的樣子。
心中疑惑,我蹲身下去,手掌在上頭撫過,將灰塵掃去,發現一條非常淺薄磨痕,似乎是不小心留下的。
腦海中靈光一閃,我明白了。
“來,把這床移開!”
說著,我就上去做,誰知道黑白倒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我,問道:“師叔,你該不會是認為這下面有什麼吧?你也不想想,這裡可是梵音寺,人多眼雜的,在這裡挖出地道什麼的,還不一下就讓人發現了!”
黑白他說的話總是有些道理的,但這裡發生的事情有一件是可以用正常的道理來解釋麼?
人總是這樣,喜歡用一些看似簡單的大道理去衡量一些事情,卻不知道,往往最不可能的情況出現,也是有道理的。
“你就少廢話兩句吧!”
說完,我雙臂勁力一動,已經將床移開。
黑白的眼睛盯著床下面,然後眼珠子都定住了,感覺就要掉出來。
看他這樣子,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沒錯的,這下面有問題!
不只是有問題,是有很大的問題,因為這下面居然有一個黑漆漆,長寬足有一尺半的大洞。
喉頭劇烈滾動一下,我好像都聽到了黑白嚥唾沫的咕嚕聲。
“師叔,這不是真的吧?”
有些無奈,我只能道:“這東西應該是從寺外挖進來的,自然不需要空了和尚弄什麼土。”
“他此前會對打掃的小和尚大發雷霆,估計是那小和尚想要清掃床底,差點發現這裡的通道!”
“應該是這樣了!”
黑白一陣點頭,一臉贊同的樣子,估計我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反對了。
“師叔,接下來怎麼辦?”
乜了他一眼,我道:“還能怎麼辦,下去!”
說著,我一手搭在黑白的肩上,朝著坑洞的方向一個用力,把他推過去。
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一步進去了。
看他掉下去,我不由一笑,也跟著下去。
這坑洞也不算是太大,但還真是夠深的,往下掉落好一下子,我才踩到實地上。
下來之後,就感知到這有一條不知往什麼方向延伸的漫長通道。
“走吧,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拍了拍邊上的黑白,我已經一步率先過去。
剛才我把他推下來,他心中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