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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間裡點起一盞油燈,藉著油燈不亮的光芒,替她脫去鎧甲,並處理傷口。

這樣做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單火兒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少女,我可不能壞了她的名節。

雖然我不太在意世人的眼光,不太在意這些東西,但她或許在乎。

她身上的創傷很多,小腹上的一處傷和後背的一處最為嚴重。

因為受傷時間不短,鎧甲下的貼身衣物已經被鮮血粘在皮肉上。

處理這些傷口的時候,雖然我已經儘可能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下來,但昏迷的她還是疼得低哼出聲。

將她身上的傷處理完,我已經是滿頭大汗,做這種事情真是比和孫不慎打一場更讓人緊張。

再幫她洗去臉上、脖頸處、雙臂上的鮮血,我就給她套上託夥計買來的女子衣物。

為了處理傷口,她本身的衣物已經被我撕成一片片的破布,為了防止春光外洩,我也只有有些欲蓋彌彰地給她再套上一件衣物,這樣一來第一步就做完了。

之後,我嘗試用自己的源氣替她療傷,她傷得太重,光靠郎中開出的補藥是於事無補的,要是我不試試幫她,她鐵定會元氣大傷。

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我將源氣引導如她體內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一個失手就讓她傷上加傷。

不知是劍心訣的緣故,還是源氣的緣故,做這一切時從頭到尾非常順利,單火兒的傷恢復得很快。

這種結果讓人欣喜自是不在話下,就是太消耗源氣和精力,給她治療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我就感覺身體發虛,腦袋發昏。

休息一陣子恢復一下,我又繼續給她治療,大概足足重複五次,我才覺得做不多了。

也沒有多餘的氣力讓夥計把黑布撤掉,我靠在放著油燈的桌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一道徹骨的冷意讓我從睡夢中驚醒。

驚醒的瞬間,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睜眼,而是保持現在的姿勢不動,因為我發覺一個類似於刀的東西正貼在我的脖子上。

心中閃過一些驚異,我就大概推測出前因後果了,想來是單火兒醒來後,正想著要不要殺我。

現在我已經醒來,單火兒可能做出的舉動自然對我再沒半點威脅,但我就是想看看她的態度,看她到底會不會對我出手。

這種情況下的等待總是漫長的,過了好一陣子,緊貼在我喉嚨上的冰涼才緩緩移開。

我微微一笑,睜眼時就看到單火兒一臉糾結地站在我面前,手中還攥著不知從何處尋來的匕首,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中,匕首還閃著懾人的白光。

“你是醒著的!”

似乎是驚訝我突然睜眼,她攥著匕首的手還在出言詢問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見她這副樣子,我只覺一陣好笑,便問道:“怎麼了,單火兒小姐怎麼下不去手了?”

被我一問,她臉上貌似是流露出羞憤交加的神情,手中的匕首倒是朝我的咽喉用力刺過來。

此時我自然不會被她攻擊到,抬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手臂抓住,稍稍用力一捏就讓她失掉匕首。

“方才不殺,現在可沒機會了。”

我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她卻對此很是不以為然。

“李龍辰,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衣冠禽獸!”

莫名其妙地被批一頓,我只能在心中高呼冤枉,這個小姑娘未免把我想的太壞了吧。

且不說我給她清理傷口、上藥,還不惜大量耗費自己的源氣給她療傷,讓她免於元氣大傷。

誰想到她醒來之後,不是要給我發個好人卡什麼的,而是把我當成乘人之危的衣冠禽獸。

好心當成驢肝肺呀,我善良的心靈一下子受到了難以治癒的傷害……

“單火兒小姐,你真的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她臉上隨即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似乎也不確定我有沒有對她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沉默稍許,她問道:“我的鎧甲是誰脫的,我身上的創傷是誰給處理的,這件難看的衣服又是誰給我穿上的?”

前面的問題還真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應對,但最後面那一句話只讓我心中的怒火燒起來,很想把這個沒良心的姑娘教訓一頓。

“這件衣服哪裡難看啦?”

在我不爽地低聲嘀咕時,單火兒臉色的嫌惡之色更加明顯,大有一種將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的架勢。

不就是一件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