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成婚這麼久,他早已領教過這位娘子蠻不講理,且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也知道和她爭辯實屬不智之舉,
回到前院的議事廳,進得門來,華不石見柴林和姚元孝仍然坐在廳內,兩個人的神色均十分凝重,正在討論著甚麼,
在柴林的手中,拿著一張展開的紙箋,看上去象是一封信柬的模樣,
見到華不石和海紅珠回來,姚元孝問道:“你們可勸過了大小姐麼,她如今的情形如何。”
華不石道:“說來慚愧,我們雖然已盡力勸慰,只是蘭兒小姐過於傷心,全然聽不進去,現在她獨自一人在司馬城主住過的庭院之中,不準旁人前去打擾。”
姚元孝面露焦急之色,說道:“在這個時候,門派之中即將發生變故,大小姐傷心過度,不能處理事情,哎,這可如何是好呢。”
華不石神色一動,問道:“難道剛才這一會兒的工夫,又發生了甚麼事情麼。”
柴林道:“剛才熊百齡派人送來了一封書函,卻是寫給城主大小姐的,請華少爺過目。”
他說著便將手裡拿的那封紙箋遞了過來,華不石接到手中定睛瞧看,卻見上面寫著:
“蘭兒賢侄女,
犬子熊天南且膽大妄為,做出冒犯賢侄女之舉動,實是該死,老夫管教無方甚感慚愧,擬於明曰正午時分,在城西茗香齋擺下酒宴負荊請罪,並將不肖子熊天南交於侄女處置,請蘭兒賢侄女務必賞臉前來。”
這些文字乃是用粗毫所書,筆鋒甚勁,而下面的落款,則寫著“熊百齡”三個字,
熊天南劫持司馬如蘭,對城主大小姐意圖不軌,可算是以下犯上,熊百齡身為他的父親,請罪亦是理所應當,這紙箋粗看去是一封陪罪的書函,但是仔細思量,卻並不簡單,而且甚是古怪,
其中的古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