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衝到司馬如蘭的身前,嘴裡一聲大吼,雙肩一振,太刀已疾斬而下,
與先前斬殺崔九廷的一刀同樣,這一刀亦是未見刀光,喬雙愁的前衝揮刀,速度迅捷至極,身形猶如幽靈幻影一般,眨眼就已經欺到了近前,輕功高強如司馬如蘭,也全然來不及閃避,只得在撤步飛退,同時運劍擋架,
只聽見“叮”地一聲脆響,司馬如蘭退出了丈許之外才勉強站住,她手中所持長劍的劍刃,只剩下了尺許長的一截,瞬時之間,鮮血已從司馬如蘭的肩頭上滲了出來,喬雙愁的一刀不但斬斷了她的長劍,竟然同時還斬傷了她的右肩,
司馬如蘭的右手已不能握劍,把半截斷劍交到了左手,
喬雙愁一刀斬傷對手,卻並不追擊,道:“你退得很快,才逃得姓命,不過現在你應當已明白我殺人劍法的銳利,難道還以為能有勝算麼。”
司馬如蘭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她的確洠в惺に悖�詹拍且壞恫喚隹斕轎抻拔扌危��曳嬡裰����靜皇撬�艿值駁模��緗袷種械某そR訊希�撬�畹南亂壞叮�ɑ崛∷�男彰��
喬雙愁盯著司馬如蘭,臉上卻露出了冷冷的笑意,如果說剛才這個白衣少女還擁有一些鬥志,那麼現在那一點鬥志已被喬雙愁所擊潰,這從她絕望的眼神便可以看出,
這正是喬雙愁的目的,“柳生新陰流”的劍道,應敵時所用的不僅是劍技,更是心志,其實這一戰在司馬如蘭相信了喬雙愁無影無形的劍法無堅不摧,無法抵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剩下的事,只不過是揮刀殺人而已,
而殺死一個被擊敗的對手,一向都是最令喬雙愁愉快的事,尤其對方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女,又是大倉城的城主,殺了她便可以撤底擊垮大倉城的抵抗,奪取眼前富庶的城池,這不僅令喬雙愁愉快,簡直能讓他感覺到興奮,
他厲喝一聲,再度疾速欺上,手臂舉起,太刀直劈而下,
這一刀依然氣勢十足,快得無影無形,司馬如蘭甚至洠в芯倨鴝轄U屑艿囊饈叮��押芮宄�約憾ㄊ俏薹ǖ駁孟聛恚��丈狹搜劬Γ�壞茸瘧徽庖壞渡彼潰�
四十丈外,站在“金玉號”瞭望臺上的華不石瞪著雙眼,盯著二人的交手,他當然也已看出了司馬如蘭已然無法更擋下這一刀,喬雙愁固然強大,但是以司馬如蘭的武功天賦,本也並非全無抵抗之力,但是她畢竟臨敵的經驗太少,意志不夠堅定,才會在被先前一刀斬斷長劍之後便亦失了信心而敗落,
然而就在華不石心中也將絕望之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的目光也倏然發光,
已然閉目等死的司馬如蘭,只聽見耳邊一聲尖利的金鐵交鳴之聲,甚至能感覺到幾點熾熱的火星濺在自己的臉上,她急忙睜開眼睛,才發現喬雙愁直劈而來的太刀,就在幾乎貼著她頭頂之處,被一柄赤紅色的巨劍架住了,
而這柄巨劍,握在一個髮髻高挽,穿一身鵝黃色連衫長裙的女子手中,
這女子容顏秀麗,身形纖細苗條,看來並不比司馬如蘭更加強壯,但是她素手之中持著一柄長七尺,寬六寸的巨刃,卻似乎渾若無物,全然不費氣力一般,
比司馬如蘭更加吃驚的,卻是喬雙愁,他自是很清楚自己劈出的那一刀的速度和威力,這黃衣女子能擋得下,便說明她的武功絕不在司馬如蘭之下,
而這女子飛掠而來,喬雙愁卻全然未能察覺,固然是因為剛才他想要斬殺對手,心神多放在劈出的一刀上,但這女子的輕功高明亦是無可置疑的事,
對方陣中竟還有這等高手,卻是喬雙愁始料未及的,
他抽刀後退了一步,喝道:“你的是什麼人,我們正在比劍,你為甚麼橫加插手。”
那黃衣女子道:“誰和你比劍,你們‘黑龍宮’在南海上劫掠商船,殺人無算,今曰就是你們惡貫滿盈的時候。”
今夜與“黑龍宮”海盜的這場決戰,事關到大倉城的存亡,本就是雙方你死我活的拼殺,根本不須講究任何公平比武的規矩,
而此時只聽得“金玉號”上的華不石大叫喊道:“姐姐來得正好,我們定要奪下巨鮫艦,方能破海盜的大陣,姐姐須得小心那倭人的刀法迅捷鋒利。”
這黃衣女子,當然就是楊絳衣,“惡狗門”的座船與粵境水師艦隊本是一路,如今都被困在“五龍大陣”之中,楊絳衣本也應當和“惡狗門”眾人在一起,卻不知她是怎樣來到了此地,但見到楊絳衣,卻是讓這位大少爺頗有絕處逢生,喜出望外之感,
他立刻邁步向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