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兵器,每匹戰馬所承的重量只怕是尋常騎兵的三四倍不止,是以雖只有五十騎,奔行起來馬蹄踏地卻能夠聲震四野,不亞於數百騎兵一齊奔行的氣勢。
眼見著遠處大隊黑道人馬奔行而來,山坡上的各派群豪頓時一陣搔動,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驚慌的神色,若不是山坡的兩側和後方皆有霹靂營火槍隊壓陣,只怕已經有不少人想要潰散而逃了。
“這些黑甲騎兵想來就是黑鷹驍騎了吧,卻不知楚長亭本人可來了麼。”華不石望向楚依依,問道。
楚依依道:“公子可瞧見那一眾騎士當中,有一名身著紫衣的青年麼,那便是楚長亭了。”
華不石凝目望去,果見在這些黑甲騎士的隊伍裡,有一個穿著一身深紫色錦緞長袍之人。
楚長亭乃是“豫境黑道盟”的總瓢把子,在“黑風錄”上排名十五,素以勇武擅戰著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未曾見過他的人,多半會以為象他這等強人定是一個彪壯無比的大漢,華不石先前曾見過的粵境黑道的頭把交椅,“黑風錄”排名二十七位的冷連山,便是一個身高八尺有餘的巨人,持一柄世上少有的八尺巨刀。
然而這紫衣青年卻全非如此,雖然騎在馬背上,但卻也能看出他的身高至多不過五尺,便是在普通男子當中也算是矮的,且體格清瘦,並不粗壯,白麵如玉,兩頰光滑,並不象大多數的江湖人一般蓄留鬍鬚,頭頂用紫綢綰巾束髮,穿著一身長袍,也瞧不見隨身攜帶的兵器。
若不是楚依依的指點,華不石實難想到此人便是令得眾多白道門派聞風膽寒的豫境黑道盟主。
黑道人馬馳行甚快,轉眼間就已來到了山坡之下,與坡上的群雄相距不過五六十丈時,那些黑鷹驍騎才勒馬停下,跟在其後的黑道嘍囉也紛紛止步,排列成陣勢。
只見楚長亭一騎當先,縱馬馳到了隊前,厲聲喝道:“劉元鶴何在。”
這一聲喝叫用內力傳聲,震得坡上眾人的耳朵裡一陣嗡嗡作響,激起的回聲在山峰和谷地之間不住地鳴響。
在這一路之上,眼見著這些江湖門派中人的情狀,劉元鶴心知突襲桃花山寨實無勝算,是以情緒鬱悶,到了這山坡上也默不作聲,但此時聽得對方呼叫自己的名字,卻也不得不出聲應答。
他策馬踱出了幾步,道:“劉元鶴在此。”
楚長亭喝道:“姓劉的老匹夫,你下書約戰楚某在河上決鬥,卻來偷襲我桃花寨,連信義也不顧及,枉你還算是俠義道上的名宿,還要不要臉。”
楚長亭此話說得雖然洠в寫恚�詞怯行┰┩髁蘇饢渙醭だ稀�
約戰楚長亭在河上決鬥,從定計到下書,從頭至尾全是華不石一手艹控,此番來偷襲桃花寨也是華不石的決定,劉元鶴根本就無法左右,現在這個背信之名卻要由他來背。
劉元鶴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對楚長亭的質問卻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人逼迫才在那張約戰貼上籤了名,要是這般說可就更加丟臉了。
只聽得楚長亭又喝罵道:“你們這些所謂白道中人,全都是一群無膽之徒,尤其你們‘羅漢門’,楚某原本還以為‘六省拳王’方長生有幾分英雄氣概,現下看來他有你這等師弟,諒也強不到哪裡去,定然也是個浪得虛名的小人。”
自己被罵也就罷了,還連累到“羅漢門”和掌門師兄方長生也遭人辱罵,劉元鶴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哪裡還忍得住,喝叫道:“楚長亭,莫要胡說八道,我方師兄乃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漢,豈容得你來汙衊,你要想決鬥,劉元鶴可以奉陪,有本事這就放馬過來。”
楚長亭哈哈大笑,聲震四方,就連山坡四周桃樹上的枝葉也籟籟作響,足見內功驚人,他笑了十餘聲,才喝道:“好,你不怕死楚某就成全於你,還有山坡上的鼠輩也都聽好了,既然來了我桃花峪,就休要再想要逃走,今曰楚某要送你們全部歸西。”
要攻打山寨自是無望,楚長亭又率領黑道人馬追來,山坡上的眾人心裡早就有四散逃命的打算,雖然黑道人馬在山下列陣,但是若是大夥兒一起奔逃倒也並非一定就逃不了,不過他們畢竟是習武之人,多少還有一點血姓,而且身為白道中人多少也得講些顏面,聽見了楚長亭這一通喝罵,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憤慨,一時間倒也無人逃走。
最為氣忿的自非劉元鶴莫屬,他一提韁繩,便要縱馬馳下坡去,卻忽聽得有人道:“慢著,劉長老且聽本少爺一言,可莫中了楚長亭的激將之計。”
說話之人正是華不石,劉元鶴一向對這惡狗少爺洠в瀉酶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