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插手。”
又是獨鬥決勝。
楚長亭心中怒火倏然升起,這個獨臂青年已傷得連劍都提不起來,居然還要與他獨鬥決勝,是瞧不起他還是瘋了。
“總瓢把子,殺了這小子。”
“他媽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殺了他,殺,殺。”
在遠處觀戰的黑道人馬之中,不少人呼喝叫喊,開始鼓譟了起來。
楚長亭冷笑道:“好,你想要找死也很容易,黑鷹驍騎聽令,都給我退下,只要這個小子還洠�潰�退�膊壞蒙鍁啊!�
俞千里亦沉聲道:“青雲衛,退到我身後,勝負未分之前不要出手。”
片刻之間,雙方人馬均受命撤開,負傷或身死的同伴也都被抬走,在谷地的正中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這是一場實力過於懸殊的對決,楚長亭不僅名氣強過俞千里甚多,武功和內力修為俱非俞千里可比,這個事實,經過了先前在蘆葦蕩上的拼鬥,所有的人都已確認無疑,更何況俞千里現在身負重傷,只怕出不了幾招便要倒下去。
眼見已方勝券在握,遠處的黑道人馬的鼓譟之聲越來越大,而山坡上的白道群豪則是一片鴉雀無聲,一個個全都悶聲不響,好似被點中了啞穴。
厲虎道:“不行,大師兄受傷太重,阿瞳,咱們倆衝下去把他救上來。”
然而他還未及行動,華不石卻已喝止道:“不可。”
厲虎眼睛通紅,大聲道:“老大啊,剛才我要下河去救人你就不讓,現在再不去救他,大師兄只怕就要被那姓楚的殺了。”
華不石的眼眶亦有些發紅,但神情卻沉靜如水,道:“厲虎,你與千里一同習武這麼多年,可曾聽他說過一句假話。”
厲虎道:“他從來就不說假話,我當然洠���!�
華不石道:“千里既從不講假話,剛才他所說已找到了破解楚長亭武功之法,也定是真的,此戰他已有勝算,何須要你去救。”
厲虎聽得一怔,有些瞠目道:“可是他受傷那麼重,這個……”他轉向西門瞳,道:“三師兄,你怎麼也不說話,我們要是還不去救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西門瞳緊咬著牙,目光之中透出剛毅,道:“記得當年在舞陽城,大師兄擊殺遲家老二時也是受了重傷,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容易就倒下去。”
厲虎重重地一拍劍柄,道:“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們。”
厲虎著急上火,無奈之情溢於言表,而華不石的臉上雖然未動顏色,心裡的滋味其實同樣很不好受。
自從當年俞千里在華家大宅與遲家老二的一戰失去了一條手臂,華不石便總覺得對這位大弟子有所虧欠,決不希望他再受到任何磨難,俞千里在“五小”之中武功最高,但華不石這兩年以來一直都讓他留在長沙分舵,與青雲衛一同鎮守,便是前去參加“萬易大會”這等大事,也只帶了朱洪和白奕靈而未曾讓他隨行,便是不想讓他冒險。
這一次傳信調俞千里和青雲衛前來豫境,實是華不石身邊缺少高手的無奈之舉,卻洠в邢氳剿�鷗諄澩說兀�漬獎慊嵩庥齙秸獾惹樾巍�
雖隔著數十丈遠,華不石亦能看出俞千里傷得不輕,體力亦已即將用盡,然而他卻知道在這等時候,決不能阻止俞千里完成這一戰。
楚長亭是黑道上的頂尖高手,亦是俞千里從前未曾遇過的強大對手,俞千里對劍道的執著更甚於自己的生命,他墜入沁河時並洠в腥鮮洌�衷詬�悄�杆酪慘�攵苑揭徽劍�砦�Ω傅幕�皇�允悄芄煥斫庹饢淮蟮蘢擁木齠ā�
任何一名絕世強者在踏上巔峰以前,必定要經歷種種磨鍊,或許某些人在機緣巧合之下會更容易一些,但是俞千里卻並非如此,他的命運似乎註定要在一次次的生死之戰中不斷歷煉,方能破蠶化蝶,參悟劍道的更高境界。
這本是俞千里自己選擇的道路,亦是他畢生的追求,無論是誰都不應當阻止。
谷地之中,楚長亭已然發動。
他雙足一點縱躍到空中,身形在空中滑出丈許,卻忽然一個盤旋已至俞千里的左後方,右手龍環已斜肩劈下,他已不想再耗下去,一出手便即便出了最拿手的“鳳舞迷蹤”絕技,決意要儘快解決掉對手。
這一式“鳳翔斬”從前方飛旋至敵人側後襲擊,實是十分詭異突然,實令人難以料想得到,然而俞千里卻能料得到。
楚長亭龍環未及對方身體,已見一點寒光直至眉頭,正是“殘月劍”直刺了過來,他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