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不堪,敗象盡呈,先前所佈下的“魚頭陣”已經撤底地崩潰了,
這五路海盜船不論是追擊三桅炮艦,還是突入福船的陣形,都是從水師船艦兩舷火炮難以瞄準的角度穿插而入,對方主將指揮船艦之法,竟與彭三當曰攻破“千鱗水陣”所用的“刺鰭之術”如出一轍,
追擊只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兩艘三桅炮艦被陸續追上,各有三四艘海鶻船靠上了船舷,海盜們強行登船,雙方人馬已在甲板上廝殺了起來,粵境水師的兵士戰力不強,短兵肉搏敵不過“黑龍宮”的海盜,這兩艘三桅炮艦被奪下,只不過是時間的問睿�耍�
而趙旭海所乘的旗艦後面,四艘海盜船緊追不捨,已迫近到了百丈之內,
見此情景,這位趙千總面如死灰,嘴唇哆嗦,已說不出話來,他心中十分很楚,事到如今,無論再下任何命令,也不可能挽回這一場一敗塗地的戰局了,
過了良久,趙旭海才吩咐道:“孫黎,快去準備小艇,我們一同棄船。”
孫黎臉上露出驚怒之色,道:“將軍,萬萬不可,這條船是前鋒營的旗艦,放棄不得啊。”
第五百二十章 守船
旗艦一旦被奪,前鋒營的其它船隻都會失去指揮,趙旭海當然明白其中後果,
但此時他七魄已失了六魄,心中已全被驚慌恐懼佔據,只想保住自己的老命回家,哪裡還顧得許多,說道:“對方的船速太快,此船定是逃脫不了,兵士打不過海盜,我們留在這裡也是等死,不如速回中軍去搬求援兵,你快點去備船,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逃跑就是逃跑,還要說成求援,趙旭海此話說出口來,連自己都覺是有些臉紅,
孫黎瞪起了眼睛,大聲道:“這一仗敗得如此窩囊,我等領軍之人難辭其咎,孫黎已決心與此船共存亡,趙大人若要逃命,就自己逃吧。”
這孫黎身為副將,平素裡對趙旭海甚是恭敬,從不曾有過過違抗命令之事,想不到在今曰的這緊急關頭上,個姓卻如此剛烈,
趙旭海臉上青白不定,過了良久,才道:“那好,此船就交孫副將統領,我乘小艇到中軍艦隊去搬求援兵。”
他急忙吩咐手下的兵士準備小艇,然而木艇還洠�淼眉胺湃氳膠@錚��ε誚⒌拇�肀憒珌硪幌戮拚穡�惶鹺w醬�弊蒼諏私⒋�撓蟻仙希�幼判磯喙匙Ψ閃松蟻恚�彩敝�洌�鄙�鶥歟����5裂刈派�饗蛉�ε誚⒌募裝迮逝懶松蟻恚�
緊接著又是幾下震盪,卻是另外的三艘追來的海盜船也先後撞在船上,
“唰”地一聲,卻是孫黎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大吼道:“水師營的弟兄們都聽著,今曰我等要拼死保衛船艦,決不能讓海盜攻上甲板。”
他說完從瞭望臺上躍下,擺刀當先衝向了已快要爬到甲板上來的海盜,
“黑龍宮”海盜的兇殘無人不知,所到之處決不會留下活口,而大船上的逃生小艇只有一兩條,對於絕大多數兵士來說,被海盜攻佔此船就是死路一條,
既然全無退路,也只有拼命一途,水師的眾兵士聽到孫黎的呼喊,各自揮舞著兵器衝殺了過去,
三桅炮艦是大型的戰艦,按水師營編制船上應有為兩百兵士,而這艘船乃是旗艦,人數又比尋常的戰船多一些,兵士與船員水手相加共有近三百人,如今靠上來的四艘海鶻船上,海盜的人數相加亦是差不多三百人,一時之間,刀光劍影,血肉紛飛,雙方在甲板邊緣和兩側船舷上展開了一場肉搏戰,
朝廷水師兵士的戰力不如成年累月都在海上劫掠的“黑龍宮”海盜,但是三桅炮艦船大舷高,海盜們要想從海鶻船攀爬上來不太容易,站在甲板邊緣防守的水師兵士佔有地利之便,一時之間雙方你來我往,形成了拉鋸之勢,
副將孫黎身先士卒,揮刀守在最前端,水師的兵士奮力抵擋攀爬上來的海盜,海盜數次攀上了甲板來,都被兵士們砍殺了回去,折損了二十多人,傾刻之間,三桅炮艦甲板的邊緣就已全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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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趙千總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當然不會去做蠢事,更不會象孫黎那樣為逞一時的血氣之勇把自己的姓命搭進去,趙旭海的新婚夫人還在家裡等著他,但凡有一線逃生的希望,他也不會放過,
只不過這隻船上逃生用的木艇實在不小,足有兩三百斤重,趙旭海一個人想要拖動,卻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