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道:“你管不著,我就要出宅,你答不答應。”
華不石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出宅也不難,只要識得門路,偷偷溜出去便是,以前爹爹不許我出宅,我也時常這麼做……”
他停住話語,忽然喝問道:“是誰在窗外。”
這位大少爺雖然不會武功,耳力卻十分靈敏,竟然聽出了窗外有人,
嚴震北本是不信華不石與海紅珠夫妻不睦,可是剛才聽了他們的言語交談,又感覺兩人之間的全無一點“夫唱婦隨”的和諧,唯恐傳言是真,心下揣揣間,忘記了控制呼吸,便被華不石覺察,
他連忙輕咳了一聲,走到了門前,道:“我是嚴震北,前來看望紅珠侄女。”
第二百一十七章 鄉巴佬
房門開啟,華不石站在門內,他目光一掃,見小院中只有嚴震北一人,才輕吁了一口氣,拱手道:“原來是嚴總鏢頭到訪,不勝榮幸,快請進屋坐吧。”
嚴震北還未及答話,海紅珠卻已從門裡蹦了出來,喜道:“嚴叔叔您可來啦,上次的那幾招刀法,我都已練熟了,正等著嚴叔叔來教我新的招式呢。”
她一把拉住嚴震北的手臂,便要把他拖到院子外面的練武場上去,
嚴震門連忙站穩了腳步,沉聲道:“紅珠侄女不可胡鬧,你已嫁了人啦,怎麼還如此調皮。”
他對華不石抱拳還禮道:“紅珠這孩子在鄉下長大,不懂什麼規矩,嫁進華家,實是多蒙華少爺照顧了。”
這本是親家長輩應該說的客套話,海紅珠卻嘟嘴道:“侄女自己就能照顧自己,哪需要他管,嚴叔叔,教侄女練刀去嘛,不用理他。”
嚴震北面色一沉,道:“你一個女兒家,多學一些女紅針線才是正經事情,練刀法又有什麼用。”
海紅珠道:“練刀法自是有用,以後遇見了仇人壞蛋,就可以一刀砍下他的狗頭。”
她說著,還斜眼瞟了站在一旁的華不石一眼,嚴震北見她說得如此野蠻,全無一點淑女風度,卻有幾分尷尬,道:“有‘惡狗門’和華少爺在,再有甚麼強仇大敵也能料理,何須你去動手。”
嚴震北當然不知道,海紅珠嘴裡說的“仇人壞蛋”,正是這位華大少爺本人,
華不石心中明白海紅珠話中所指,臉上卻絲毫未動聲色,依然面帶微笑道:“嚴總鏢頭,即然紅珠喜歡練武,你便教他一些刀法也是不妨,習武強身,總是洠в謝蕩Φ模�皇敲礎!�
聽華不石這麼說,嚴震北也只好點頭稱是,
在舞陽城中多年,嚴震北早就知道這位華大少爺平素行事出人意表,令人難以捉摸,此時見他對海紅珠頗為遷就,心中不免糊塗,搞不清楚他們這對夫妻間到底相處得如何,
華不石地走到嚴震北身前,眼珠轉了兩轉,忽然說道:“聽說近曰棲鳳樓來了不少美嬌娘,嚴總鏢頭有洠в行巳ひ煌�ド屯嬉環�亍!�
此話一出,嚴震北臉上的尷尬更甚,“棲鳳樓”是城裡最有名的青樓伎院,嚴震北當然知曉,可是這等相約逛窯子的事,兩個男人之間說起也就罷了,這位大少爺竟當著海紅珠的面提出,身為長輩,他的面上自是有些掛不住,
華不石卻朝他眨了眨眼睛,道:“申時過後,在‘棲鳳樓’不見不散,總鏢頭可別忘了。”
他又把嘴巴湊到嚴震北的耳邊,低聲道:“總鏢頭可是發愁鏢局洠в猩�餉矗�攪恕�芊鉳ァ�易雜幸蛔�舐蚵粲胱茱諭匪怠!�
嚴震北嘴上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海紅珠卻脆聲問道:“嚴叔叔,棲鳳樓是什麼地方,很好玩麼。”
她來到舞陽城已有半年之久,只是一直都待在華家大宅中,幾乎洠в諧雒牛�允遣恢�饋捌芊鉳ァ筆鞘裁此�冢�
嚴震北有心不去,卻聽得出華不石話中有話,現下鏢局的生意慘淡,若真有大買賣當然不能錯過,連忙應道:“好罷,今曰申時嚴某定會到‘棲鳳樓’等候華少爺。”
華不石嘻嘻一笑,道:“那就這般說定了,嚴總鏢頭,您老且留下陪紅珠練些刀法,小可先行告退。”
嚴震北拱手送別,華不石走出了兩步,忽然回頭對海紅珠道:“娘子,‘棲鳳樓’乃是這城中最多美女聚集之處,那兒有許多姑娘陪酒尋歡,實在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他說完“嘿嘿”輕笑,踱著方步飄然而去,
聽了這大少爺的話,海紅珠哪還會不知道“棲鳳樓”是什麼地方,直羞得俏臉通紅,嚴震北更是一張老臉不知該往哪裡擱,只